。他瞪着我，语气不善地说道：“怎么？现在才想起来，看到我现在这幅模样，你很满意吗？”
“没有……没有的事儿！”我讪笑着说道。
当初李暇说，把黄美凤丢在深山里边，让他一个人在山里面乱转，这样就不会来烦李暇了。看他这样子，是刚从深山里跑出来吧？。
黄美凤瞪着我，怒气冲冲地说道：“他娘的，那个姓李的可真是够狠心的！把我一个人丢在深山里，让我自生自灭！要不是老子命大，早就死在野兽嘴里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当初他也是有苦衷的……”
“有个屁苦衷！无非是偷懒，不想练功！”黄美凤铁青着脸，说道：“我作为他师父，还能害了他不成？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他一定没有练功吧？看老子不收拾个狗日的！”
看着他愤怒的样子，我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此刻他还不知道，李暇已经死了。
我心中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这件事。
黄美凤见我沉默不语，顿时更加愤怒了，他吼道：“怎么，你又想护着他？我告诉你，那小子就是欠收拾！老子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我叹了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老黄，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李暇……他已经不在了。”
“不在这儿了？去哪了？”
“死了。”
黄美凤闻言，顿时愣住了，他瞪大眼睛看着我，仿佛没听清我说的话。我再次重复了一遍，他的表情终于从惊愕变成了痛苦。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什么？你说什么？那小子……他死了？”
我点了点头，心中也有些难过。黄美凤虽然脾气暴躁，但他对李暇的关心和爱护是显而易见的。他之所以对李暇严厉，也是希望他能够成才。
黄美凤沉默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比我先走一步……”他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和自责，“或许……是我错了吧……”
看着他这样，我心中也有些不忍。我知道，黄美凤虽然表面看起来凶狠，但内心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也有自己的情感和牵挂，只是不善于表达出来而已。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老黄，别多想，他不是因为练功死的，是自己自尽的。”
却不曾想，黄梅戏听完更难过了，说道：“是因为我逼他太狠了吗？唉……”
呃……我总不好说他是玩女人玩到活腻歪了自杀了吧？
思来想去，我觉得这事还是最好瞒着黄美凤。
为了转移话题，我指着里边玩得不亦乐乎的李霞，说道：“这是他孙女，李霞。”
“孙女？”黄美凤十分惊讶：“他才多大，就有孙女了？难怪有故人之姿，原来是古人之子。”
我笑了笑，没有解释。黄美凤看着李霞，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芒，但随后又变成了黯然。
只听他说道：“好不容易找着了一个合适的徒弟，又夭折了，唉……难道是天要断了传承吗？也许，这些东西本就不该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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