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何为黑暗之血？”
蓬莱圣地一名仙王疑惑问道。
顾君幽低头逗弄天月狐，也不急于替秦皇解毒，漫不经心道。
“世间有光明，自然存在黑暗，黑暗生灵的血液。”
蓬莱圣地众人闻言，更加迷茫。
黑暗生灵？他们完全无法理解。
顾君幽并未解答他们的疑惑。
也不屑于继续解释。
抬首看向立于后方，身躯颤栗的秦允，等待他的选择。
良久，秦允牵着太子妃的手，目光复杂的看向她娇容绝美容颜。
太子妃似早有预料，露出一抹温柔笑意，轻轻抚摸着秦允短短十日憔悴数倍的面孔，轻声道。
“做你应该做的事，二十载朝夕相处，我已经很满足了。”
秦允颤抖的手，不敢触碰太子妃的娇容。
突然，他转身看向蓬莱圣地诸修，恭敬一拜。
“今后我父皇便劳烦诸位照顾，别再让大燕与玄神山有机可乘。”
蓬莱圣地诸修沉默，同行仙王早已传信于他们。
也知晓二人之间情感之深，猜测到秦允的选择。
对于他们而言，秦允固然重要，但对比秦皇，秦允便可舍弃。
修行者眼中，利益高于一切。
秦允转身，看向顾君幽，眸光无惧，带着释然。
气质优雅，轻拂长袍，恭敬一拜。
“前辈，拜托了。”
顾君幽目光平静，面色淡然。
微微颔首道。
“完成交易，秦皇无恙，我还可额外答应你一个条件。”
顾君幽破天荒开口，许下承诺。
当然，若秦允要求过分，顾君幽自然不会答应。
闻言，秦允面色并未因此而欣喜。
他看不透顾君幽所思所想，所求为何。
也不知其如此做的理由。
“那便拜托前辈，保我大秦万载千秋，统一苍云。”
秦允知晓，这对顾君幽而言，仅仅是随手而为。
但对于大秦而言，这需要世世代代努力，也不一定能达成的目标。
“可。”
顾君幽平静应下。
他知道秦允的选择，内心鬼使神差有些羡慕。
感触之下，顾君幽赐予秦允大秦帝国无上荣光。
“多谢前辈。”
话音落下，秦允猛然转身，拔出侍卫长剑，果断刺入太子妃娇躯。
那极致的疼痛，并未令太子妃露出痛苦之色。
其口中鲜血喷涌，眸光带着万千复杂轻轻抚摸着秦允的面容不语。
“等我。”
噗！
长剑拔出，鲜血喷涌。
太子妃生机快去退去倒下。
秦允果断持剑挽颈，缓缓倒下，与太子妃靠在一起，露出幸福微笑，闭上双目。
此刻，金碧辉煌的帝王寝宫之中，死寂一片。
浓浓的血腥味，回荡在殿中。
侍从婢女皆露出悲哀之色，沉默不敢动弹，隐隐有抽泣之音，回荡殿内。
顾君幽看似漫不经心抚摸天月狐，眸光却闪过一缕复杂。
不知为何，他此刻有些羡慕，羡慕秦允拥有选择。
而他，别无选择，活着，无法死去。
此时，顾君幽面色依旧淡然，可周身气息越发冰冷，整个帝王寝宫温度骤降，令人毛骨悚然，窒息。
众人噤若寒蝉，连呼吸之声，也在强忍。
良久，顾君幽转身，随意挥动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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