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你说呢，乔师爷？”冯成海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说话也显得小心翼翼。
乔师爷点了点头，道：“冯兄说的不错，恐怕也只有那燕匪一伙了。大人和我也是这么猜测的。不过我却有个疑问不解，你说这杨家村处在山里，全村连精壮的汉子都没几个，所有人家加一起估计都找不出一百两银子，这燕匪一伙是没事干走了上百里去那杀人取乐？”
“这....小人就不知道了。莫非还能有旁人？”冯成海又站起身来，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冯兄坐下说话，”看了一眼冯成海，乔师爷继续道：“不过呢，这匪众本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性子，要是村民做了什么事激怒了他们，屠了整个村子也不奇怪。这样就在理了吧，冯兄？”
“在理，在理，乔师爷推测的好，这就在情理之中了，师爷说的在理，八成差不了。”冯成海恭维的笑着说。
“这人呐就是命。当时村里刚好有个人不在，当晚就在这县城里，第二天回家发现了才报的案，你说这人是不是命大。”乔师爷淡淡的说着，不过听在冯成海的耳里好像是晴天霹雳。
“啊，这、这.....还有这事。”冯成海心中惊异，说话也有些慌张，“那可真是命大，命不该绝啊。”
“说的好，命不该绝。大人也是这么说的。大人作为一县父母，，治下之民遭此大难，满村尽遭屠戮。大人说了，这件事要处理好，免的百姓恐慌，生者要好好安顿，死者也要好好安葬，以安民心。既然他有这运气，那他就是命不该绝，不出什么意外才好。是吧，冯兄？”乔师爷的话说的有些漫不经心，可是却又那么认真。
“乔师爷说的是，有大人的关照，怎么会出什么意外。那这案子....”冯成海有些讨好的问道。
“案子怎么查，大人自有主意。算了，不说这个了，对了怎么没看见令公子？”乔师爷随口问道。
堂屋里烧着地龙，屋里暖和的很。不过冯成海现在确实有些冷意，躬身回道：“犬子带着人送货去了。前些日子办事不力，犯了错，这次叫他去跑一趟，历练一下。年前估计回不来了。”
“好，孩子就应该多多历练，不然办不成事，那可是会害人的。这镇远武馆可是要他来接班呢。”说到这，乔师爷稍微顿了下，饮了口茶，继续说道：“冯兄，你这镇远武馆这几年可是风光无限。不过呢，这两年你这武馆牵连的案子可不少。明年可是大察之年，上原作为北边重地，必有巡察御史亲临，大人的考绩出了差错你我都担待不起，要知道为了这个位子上面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所以呢，约束好武馆弟子，不能再胡闹了。出了事，上面可不会高兴。对吧，冯兄。”
“是，乔师爷。弟子多了，难免有品行不端之辈，小人一定约束好弟子，严加管教，不让您和大人为难。”冯成海拱手认真的说道。
“好了，武馆一直以来帮助训练民团，帮助衙门维系治安，并多有捐钱捐物之善举，衙门一直都记录在案的，多多注意就好。”乔师爷说着话站起身，“天已经黑了，我也该回去了，大人还在等我。”
冯成海连忙道：“乔师爷稍等，我去给您把茶拿来。”说完，也不等乔师爷说话，快步进了里屋。
没多一会儿，又快步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茶罐，端住递给乔师爷，笑着说道：“这就是乔师爷您喜欢喝的茶，南面来的茶商带过来的，听说是好茶。我也不懂好坏，剩余这些都给你带回去品尝。要是您喝着不错，明年见了茶商，再叫他多带些来。”
乔师爷略作矜持，伸手接过，道：“那我就厚颜拿了，我就喜这茶中滋味甘中有苦，苦后又甘。所谓：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一盏香茶，可令人回味无穷。若不是这俗事拖累，我所求只有两间草屋，一壶香茶，万卷诗书，人生岂不美哉。”
冯成海恭维的说道：“乔师爷您是读圣贤书的雅人，我这只能喝它解渴，送给乔师爷，不正是送对了人。”说着又伸手从衣袖中拿出几张银票，双手递给乔师爷，道：“乔师爷和大人为了治下子民劳碌奔忙，小人帮不上什么忙，愿出些银子，给那死去的置一个薄棺，不至于凄凉下葬。也算是小人做些善事。请乔师爷务必收下，全小人行善之心。”
乔师爷脸上依然是那副淡然的样子，微微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吧，既然冯兄拳拳盛意，那我就代大人收下，也代死者谢过冯兄。冯兄的善举衙门定然记录下来，以作后人榜样。”
冯成海连忙说道：“小人出些银子算不得什么大事，不值得这样。再说事情是大人同师爷在做，功劳自然记在大人和您身上，小人不敢居功。”
乔师爷接过了银票，也没看数额，只说到：“好说、好说。那我就告辞了，冯兄。”说罢拱了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我送乔师爷。”冯成海边说边跟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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