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洛年低垂着眸子，眸光落到林远递来的卡上，当下没忍住竟笑出了声。
少年的笑声诡谲怪诞，调子上扬有几分瘆人之感，和这张乖顺的脸蛋显得格格不入。
林远也是见过大局的人，虽然被少年这笑弄得有些不舒服，但他面上依旧保持一副平静地推了推眼镜。
“你要是觉得少了我可以加钱，五十万如何，今晚你搬出去之后剩下的四十万我会立刻打到你卡上。”林远语气认真地道。
“不用了。”不等他话继续讲完，卞洛年便一口拒绝掉。
少年抬起头，那双狭长如深渊般的眸子淡漠地落到林远身上，对上这双漆黑危险的双眸后，林远身体一抖，竟生出几分和怪物对视的错觉感。
“哥他很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你就算赶我走，哥还是会把我找回来的。”卞洛年语气十分自然。
“哦对了还有，我对哥也很感兴趣呢。”少年冰冷嗤声，“如果我感兴趣的东西被别人碰了，我一定会亲自剁掉那人的手，扒了他的皮——”
卞洛年的声音放慢，语调温柔，杀气毫不掩饰，全然不似在开玩笑。
就好像是，如果林远继续纠缠的话，他确实会剥了这个人的皮。
包厢内，林远在对上卞洛年如蛇般的黑眸后，背后竟起了一层冷汗。
包厢外，听到卞洛年这些话的江尤呆愣在原地。
从来的那天起，江尤便依稀察觉出卞洛年的不对劲，如今听到这些话后，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但是上次江尤问过系统，卞洛年没有提前黑化，这本书中也只有他一个穿越者。
系统的话不能有假。
既然两者都不属于，如今卞洛年突然变成这个模样是什么原因？
江尤不懂。
怕引起怀疑，他没有直接回包厢，而是在餐厅又转了一圈后，想好解决对策后，才重新回到包厢。
本来江尤已经想了借着家中的事提前离开包厢，结果他刚回去，便看到卞洛年脸色极差地枕着胳膊躺在餐桌上。
少年另一只手捂着胃，睫毛轻闭，见江尤回来以后，无力的眸子才缓缓睁开。
知道一切的林远十分无语地推了推眼镜，淡声道：“他装的，你别信。”
江尤直接忽略了林远的话，立刻紧张地扑上前，单膝跪地凑到卞洛年身边查看他的情况，“是胃不舒服吗，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卞洛年对上江尤脸上的担心，无辜地点了点头，狭长的眼眸中布上一层水汽，这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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