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布局真是完美无瑕，基本上不给我任何机会。”
龙玄洞悉了一切，恐怕自己一直都在对方阴谋中，学到的各种法则都对其无用。
“宿主。
你是应无量量劫之人，就像盘古一样，完成了我给予的使命，就应该走向终点。”
龙玉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喜悲，以及感情的存在。
“我不怕应劫，只想问问你日后的计划，毕竟我的神火已经奄奄一息，不会再对你造成任何威胁。”
龙玄心中的疑惑尽皆释然，只是单纯想知道对方内心的想法。
“不。
宿主你可真是天真啊！
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的，什么叫永恒不朽，你恐怕很难理解。”
在他看来，一切就应该万古如一，任何时候保持理性，不该被任何事物影响。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像你一样，无情无义，接近于道。
达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至高境界吗？”
龙玄知道这种修炼方法，洪荒世界的天道就是如此，以世界为棋盘，圣人为棋子。
龙玉对此摇摇头，而后开始解释所谓的永恒不朽。
“大象无形，大音稀声，当你寄情于所有事物，关注在天地宇宙，你的立场就必然是平衡而广阔的。
想想看，你同情了草，要不要同情羊？
同情了羊，要不要同情狼？
同情了狼，又要不要同情靠打狼为生的猎人......”
他的话语有种异样的魔力，可以蛊惑人心。
但。
龙玄可以肯定，对方并未动用法力，施展任何术法。
“这个世界是个看似无序又似乎规律的闭合循环。
如果情感无限地、均衡地延展弥散，最终达成的终极关怀同时也会是一种绝对理性。”
这是对方的想法，冷酷无情，也是所谓的永恒以及不朽。
“明白了。
你的意思说白了就是这句话，只不过听起来更加具有迷惑性。”
龙玄呵呵一笑，以微弱的神魂勾画出一行道文。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你总是爱曲解我的意思。
凡人由于受自己的个人经历、眼界、智识所限，所以情感对象是相对狭隘的。
但当一个人成为强者了，可以触及天地，也就无所偏爱了。
此时，原本偏私局限的情感就被扩展升华成面向苍生万物的普遍关切，这才是真正的道。”
龙玉双手合十，脚下道音弥漫，化成了各种异象，孕育甘露，如同一个大慈大悲的救世主。
“诡辩之术。
白马非马，指鹿为马这种我并不是不会。
实际上是我实力不够，所以显得你所谈的大道是正确的。”
龙玄不再回应，径直闭上了双眸，选择等死。
“好吧。
宿主，我本以为你是我的知音，想让你聆听最后的葬歌，可惜你却误解了我。”
他很无奈，最终探出了一只大手，延伸直亿万丈，可以轻易粉碎大千世界。
确实如此，他轻轻一握，便抓住了龙玄那闪烁微弱光芒的神魂之火。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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