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拿着画了符的床单轻柔的帮她擦脸，“黑漆漆的，像长了双眼睛的黑木桩。”
程艾完全没注意男人说了什么，只是怔怔望着眼前忽然放大的俊颜，心跳瞬间加速。
认识这么久，她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审视他的容貌。
男人的胡须虽没来得及刮，但并未显得邋遢。
他五官深邃，睫毛又浓又长，鼻梁高挺，因失血过多的唇瓣略显苍白，可依旧不减魅力，还有那双深邃幽黑的眸子仿佛浸泡在水银里面，透亮澄澈，让人一眼就沦陷。
程艾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忽然有些认同那大妈说的话了。
人生在世，谈场甜甜蜜蜜的恋爱似乎真的很不错！
夜璟柯也在跟她对视，看到女孩傻愣愣的盯着自己发呆，他微微翘起唇角，凑到她耳畔低喃，“清醒一点，现在可不是犯花痴的时候。”
程艾小嘴微张，大大的眼睛里满含困惑。
“你们是不把我当人吗？”张彩凤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的开口嘲讽，“夜璟柯你真恶心，竟然连精神病都能享用。”
程艾猛然回神，她推开夜璟柯，快速抢走他手里的床单，转身跑到还未全碎的镜子面前照了照。
果不其然，她浑身沾满泥垢，“该死的，精神病院里的通风管道咋这么脏，早知道就不爬，用传送符了。”
此话一出，夜璟柯浑身一震。
她是从通风管道逃出来的？那他当时闻到的香味儿……
突然，镜子被一个保镖开枪打碎。
程艾吓一跳，不小心跌坐在地，疼得呲牙咧嘴，玉簪也顺势掉落。
夜璟柯脸色微变，立刻冲过去扶她起来，“怎么样？你要不要紧？”
程艾一手捂着脸颊，一手想去摸臀部又不敢，模样委屈又滑稽。
夜璟柯扫了眼脚边的玻璃渣，顿时了然。
他转身看向愤怒的女人，冷冷开口，“你的目标是我，让她离开，我任凭你处置。”
“呵，你倒是重情重义。”张彩凤鄙夷的冷哼一声，让保镖们的枪口全部对准程艾，狰狞的大吼，“知道阿棋的人都死了，她跟你在一起，大概率上也是你的帮凶，所以，她必须死！”
夜璟柯毫不犹豫的走上前挡在女孩身前，声音森寒入骨，“你会后悔的。”
他微微侧头，正好跟门外男人的视线撞上。
然而，就在两伙人都准备动手的时候，程艾忽然尖叫一声，猛地扑向张彩凤，恶狠狠地打了她两个巴掌，“狗大妈，你把我的脸和屁股都弄出血了，我扇死你！”
在场的保镖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搞懵了，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夜璟柯却趁机捡玉簪，溜出房间，与外面的男人站在一起。
张彩凤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小女孩会有如此惊人的爆发力，猝不及防的被打，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袭遍整个脸庞。
“你居然敢打我？真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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