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看不住？”
她的声音猛地拔高，脸色铁青，惹得周围的乘客频频侧目。
郝涧赶紧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警告道，“小声点，注意影响。”
可程宝妮向来骄纵惯了，哪能咽得下这口气？
她瞪圆眼睛狠狠拍开他的手，咬牙切齿的扯开嗓子低吼，“真不愧是演员，装疯卖傻的技术一流，骗的大家团团转。
好啊！故意过来恶心我是吧？想蹭我和阿涧的热度是吧？看老娘不抽烂你的脸！”
她像只发怒的母狮子，张牙舞爪的把手提包扔到地上，又疯狂猛砸小桌板，还不忘伸腿去踢凳子，整个人就跟疯了似的。
“别闹了！”郝涧急忙抱住她，不停安抚，“冷静点，有什么话咱们私下说，千万别惊扰飞机上的其他乘客。”
“飞机”和“乘客”四个字他咬的特别重，果然，程宝妮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
然而，就在郝涧刚松口气时，乘务员闻讯匆匆赶来，微笑开口，“先生女士，飞机马上就要起飞，请您系好安全带，保持安静。”
看着那张标准式微笑的脸，程宝妮总感觉里面隐藏着无尽的嘲讽与讥笑。
她本就憋屈，此刻火气腾地窜上脑门，抬脚用力踹向乘务员，并破口骂道，“滚！老娘最讨厌你们这种虚伪的空姐，狗仗人势的东西！”
乘务员猝不及防被踹倒，身体撞到椅背，疼的五官扭曲。
郝涧吓了一跳，立即拉住程宝妮的胳膊，将她往后拽，“求你消停一点，行吗？”
他的耐心几乎已经耗尽，语调也变得冰冷。
可程宝妮根本听不进去，她反手甩掉他的钳制，指着乘务员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算哪根葱？敢管老娘的闲事儿，信不信我投诉你？”
乘务员揉着肩膀站起来，依旧面带微笑，“女士您误会了…我没有任何冒犯您的意思……”
她越这么解释，程宝妮就越愤怒，直接扯住她衣领，劈头盖脸的猛扇几巴掌，“少踏马哔哔，知道老娘是谁吗？信不信老娘一句话，就能让你失业滚回家喂猪？”
周围的乘客起先只是看戏，拍照，录视频，但随着程宝妮的举止愈加放肆，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起身劝阻:
“姑娘你消消气，人家空姐没招你没惹你，干嘛打人啊？”
“说的没错，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发疯，想撒泼回家找你爸妈去，别耽误飞机起飞，好吗？”
“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呢？咦？这不是热搜上那个女明星程宝妮吗？脾气有点臭哈！”
紧接着，乘务长和另外几位乘务员也小跑过来。
她们劝架的劝架，安抚的安抚，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
好在程宝妮也清醒不少，她深呼吸平息了情绪，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却仍旧满脸怒容。
郝涧懒得再去哄，手脚麻利的系好安全带，等待飞机起飞。
而在飞机平稳落地的那一刻，他立刻起身，朝众人大喊，“抱歉，耽误大家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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