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琳摸了摸圆鼓鼓的肚皮，表情又恢复了刚刚的温柔。
“但是没有足够的理由的话，曾先生这边是不会同意离婚的。”
江聿风继续劝说着，“而且您现在怀着孩子，就算是到了法院，这婚也是离不了的，希望您能明白。”
“这就难办了…”
鹿琳表情并没有很沮丧，轻车熟路地从睡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
在江聿风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白雾。
“您……”江聿风目瞪口呆，
看着乖乖巧巧的人，抽烟的姿势那么娴熟，而且还大着肚子。
“您还怀着孩子。”
“你说他？”鹿花指了指自己的肚皮，笑了，“不要紧，我没打算把他生下来。”
“为什么？”江聿风看着满不在乎的鹿琳，突然来了气。
“你真想知道？”鹿琳抖了抖烟灰，
“因为…这孩子是个野种啊…”
说完满意地看着江聿风失语的样子，咯咯地笑了起来。
“很惊讶吧？我背地里给曾先生戴了多少绿帽他都知道，但是还是天真地以为这孩子是自己的。
他都多大年纪了？哪来这个能力让我怀孩子？
你应该是他信任的律师吧？好好和他说，考虑到他身体不好我才没有说出口。
趁着孩子还没出生赶紧离婚。”
鹿琳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您离婚的时候，估计一分钱也不会得到。”
江聿风思考了一下，缓缓开口。
“又威胁我？”鹿琳撑着侧脸望着江聿风。
“你们律师是不是很冷血，这种事情你不觉得惊讶吗？”
“不是威胁，我只是和您说清楚”，江聿风摇摇头，
“刚刚给您的文件是曾先生要给您的补偿，他说了只要不离婚，刚刚那些股份和房子都归您名下。
既然是您有错在先，那么我会和曾先生提前说清楚，然后由他决定财产分配问。”
“最近一直不愿意见我，原来是给了补偿啊......\"
\"财产能不能分到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觉得他知道这个事情之后封口费也不会给吗？\"
\"他是多爱面子的人，这件事传出去你让他怎么见人？”
鹿琳盯着江聿风，她也没想到来的律师那么年轻，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既然您觉得婚姻已经无法再继续，那么我会和曾先生说清楚的。”江聿风点点头。
他这一趟本来想劝说的，但是鹿琳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勉强的必要。
他拿的是曾程的钱，只为他争取利益最大化，其他的他都可以不用考虑。
“江先生未婚？”鹿琳望着江聿风，突然问了一句。
“嗯？”江聿风有点意外地抬头，“为什么这么问？”
“听你说话的语气...另外，你手上也没有结婚戒指。”
“我结婚了。”江聿风想起沈佳倪，轻声说道。
“哦…”鹿琳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能问一个私人问题吗？”
江聿风收好了东西准备道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先生问。”鹿琳毫不在意的说。
“既然您对曾先生没感情，为什么当初还要结婚呢？”
“因为…我是被买来的啊。”鹿琳笑得更欢了。
“当初曾先生强行从酒吧把我买回来，你知道的吧，做陪酒的，当然是有金主养着最好了，我没想到曾先生对我那么好。”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离婚？”
江聿风不解，问题绕了一圈还是回到原点。
“不是说了吗？孩子不是他的啊！”
鹿琳瞪大了眼睛，有些吃惊，她刚刚明明就有说过的。
“好，我知道了，那么我就先离开了。”
江聿风站起来，拿着公文包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想了想，还是回过头。
“不知道您有没有想过，曾先生一早就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毕竟枕边人，很多事情不是最清楚吗？”
鹿琳愣了愣，低下脑袋。
“是啊，自欺欺人什么的，不就更讨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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