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我还真是要先恭喜你了。”
“同乐同乐。”
程墨天彻底解开封印，脚边到处是恶鬼们的残骸。
他从衣服内侧拿出真丝制作而成的手帕，擦去嘴边的血渍。
“程丫头，过来。”
程墨天勾勾手指，程禾便无法控制脚步的匆匆而来。
他撩起程禾的衣袖，看着因长久不治疗而感染发炎的伤口，手掌拂过让其愈合。
“你这么恨我爹，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蠢货，”程墨天弯下腰将她扛在肩上，大摇大摆走出这间待腻了的破屋，“这是我们上代人的恩怨，你不必牵扯其中。”
程禾不满地张口，朝他肩膀就是顿啃咬。
浓厚的血腥味在口腔中散开，程墨天不皱一点眉头。
“无聊。”
一咬破又立刻愈合，程禾咬了几次，感觉自己咬肌都变得酸了。
“来者何人？放下殿下！”
刚重新回到地面，黑白无常就带人将他团团包围。
“让开，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程墨天好心提醒。
程禾拼命对一旁的鬼差使眼色，暗示大家切勿轻举妄动。
鬼差：（举手）七爷八爷，殿下快不行啦！
七爷八爷：什么！岂有此理！
程禾：啊？
众人立即进入战斗状态，八爷率先攻击，一记勾魂索袭来，程墨天不动声色将程禾放在自己身前。
“小禾爷！”
八爷惊恐地撤回攻击，锁链甚至把整洁的地面拍碎。
“你这是拿我当盾牌呢？”
“事实证明，很好用。”程墨天露出狡黠的笑容。
他手掐在程禾脖子上，“让开，不然我弄死她。”
程墨天挟持她，大家不敢动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往冥王殿。
殿内大门瞬间合上，设置的结界让他们无法随意突破强闯进入。
“程煜呢？”他四处看看又摸摸。
程墨天在地底下关押太久，起初还能用窥视术来观察他们的生活，到后来灵力渐渐消散，便再也不知上面发生了什么。
只在之前感受过一次痛彻心扉的心痛，他隐约感到不对劲，又无法回到地面查看。
“我爹死了。”
“什么？”程墨天停下脚步。
他放下手握书画的手，转过身看向双眼通红的程禾。
时隔这么久，提到父亲，程禾依旧会双眼泛红。
“怎么死的？”
程禾犹豫片刻后，大致将来龙去脉说个清楚。
程墨天冷哼，“死得活该。”
“我早就告诫过他，与其相信别人来救自己，不如自己变强大。
别人是靠不住的，自己强大才能安心。
可惜他没有把我的话放心上，不然……”
程墨天背过身，语气一顿。
“他也不会断送性命。”
他走到程禾身后，手搭在她的肩膀，低声哑气：“如果不是有你这个软肋，
他更不会彻底消亡……”
一滴水花溅落在程禾的脖间，她错愕地抬头看向程墨天。
他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严肃脸。
也许是她想多了，程墨天这么恨大家，哪来的眼泪？
“所以你此次突破封印，想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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