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停在衣柜前转来转去，伸出自己薄薄的小手试图推动沉重的柜子，可是柜子纹丝不动。
“怎么了？”宋归程注意到它的动作走过来问。
纸人“蹭蹭蹭”爬上宋归程的肩头，用小手指着衣柜，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宋归程听不懂纸语，但是能明白它的意思。
“要推开衣柜？”他若有所思，想到了那天纸人发现的头颅，赶忙喊道，“快来，衣柜后面可能有问题！”
四个大男人轻松挪开了衣柜，然而柜子后面空空如也，只能看到白花花的墙壁。
张依凡上下左右观察了一番，说：“什么都没有啊？”
“这不是有墙吗？”时岁靠在徐崇川肩上，语气懒散道。
宋归程突然想到什么，用指甲在墙壁上划拉了一下，白色的石膏粉掉落在地，露出里面的水泥芯子。
看到宋归程的动作，张依凡瞬间明白了什么，他望向面前的墙壁，瞳孔微微震动，吃惊道：“不会吧……”
“不会什么不会，”时岁轻轻踢了他一脚，“还不赶紧去找工具！”
张依凡赶忙连滚带爬地跑去后院的工具房找来刮刀和腻子，蛮龙听到动静出来问他怎么了他都顾不上回话。
几人一起动工，很快，墙皮剥落，而他们也看清了灰色的水泥墙里镶嵌着的几根肋骨。
“卧槽……”张依凡大惊失色，手里的刮刀掉落在地，“这、这他妈的是肋骨！卧槽！人的肋骨！”
最后的一个部分也找到了，然而这肋骨被水泥封在墙壁里，想要拿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外面的暮色浓重，宣告着夜晚的到来，宋归程直觉他们要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把肋骨取出来，于是去喊了另外的玩家过来一起帮忙。
活着的11个玩家尚且来不及为妹妹的最后一部分找到欣喜，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周定手里拿着锥子和小锤头，一点一点凿开肋骨旁边的水泥，眼见着白色的骨头一点一点露出来，他心里感到一阵高兴，马上就能出去了。
他甩了甩酸痛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用的力气太大，他感到自己整只手从手指尖处传来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痛。
“好了！”周定赶紧把那根肋骨取出来，递给旁边的宋归程。
“辛苦了，”宋归程刚准备接过去，突然看到他长满红疹的手，他呼吸滞了一下，望向周定笑意满满的脸，“你的手怎么了？”
周定似乎没有察觉到异样，笑呵呵道：“我没事啊，只要把妹妹的尸体凑齐了，我们就能出去了是吧！”
然而等他看到自己手上密密麻麻的红疹后，他的笑容僵在脸上：“这是什么！”
红疹从手心一直蔓延到手背，然后开始一个个爆开，他的整双手都慢慢变成了血红色。
“啊——啊——”周定从嘴里发出凄惨的叫声，看起来疼痛难忍，“啊——救救我，救救我！救救——”
然而不等他说完，他的手忽然从前尖处开始断落，“啪嗒 啪嗒”一大片鲜血将肋骨染得鲜红，他倒在地上抽搐两下，咽了气。
周定的死毫无征兆，就这么突然的发生，令众人反应不及。
宋归程神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眼里露出些许迷茫来。
一片沉默中，岳焱喃喃出声：“屈嘉宝死的那天晚上，他碰到了钢琴。”
周定突如其来的死亡令队伍陷入一种难言的低落中，大家默默无语地干着手里的活儿，在心里祈祷能赶紧离开副本。
一直到肋骨全都取出来后，都没再发生任何意外。
周定的尸体就那么摆在地上，血无声地流了一地，没有人敢动，宋归程扯下床单罩在他身上，当是为他入了殓。
“这下应该凑齐了吧？”张依凡擦了把头上的汗。
宋归程看着口袋里沾着血的几根肋骨，道：“应该。”
他打开图画册，翻到最后一页，空白的画纸上果然出现了一个完整的小女孩，和钢琴上摆着的照片一模一样。
可是看着看着，他却觉得有点不对起来，这幅画真实得有点过分了，他甚至可以看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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