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酒刚跳上阳台关门，就看不远处树下仿佛站着一个人，手一顿，立刻跳出去，也就是这一瞬间，那人移到树后，挡住身形，林酒过去的时候早就没了踪迹。
“出来。”
林酒绕着树转了一圈，别说人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难道是我看错了？”
林酒又在四周转了转，确实没发现可疑的，也只当自己看错了，重新回到房间。
关门前又看了眼那个方向，见什么也没有，这才关紧玻璃门，拉开窗帘。
躺回到床上，林酒复盘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渐渐进入梦乡，丝毫没有感知到，楼下原本的位置，那道人影再次出现，盯着林酒的房间许久，才再次消失。
在早上之前，林酒真以为自己看错了，可谁知刚推开门，竟遇到身形一样的人，这回是白天，非常清晰。
这是一个男人，一个两极分化的男人，脖子以上叫流浪汉，脖子以下叫社会精英。
男人穿着一身西装，干净笔挺，上衣口袋还放着一张白色手帕，手腕上带着手表，连皮鞋都是锃光瓦亮，连点儿折痕都看不出来。
至于男人的脑袋，头发长到肩膀，毛毛躁躁如同鸡窝，还有几缕打结，脸上除了毛发就是毛发，眉毛长长的，胡子浓密的，两者融为一体，唯一露肉的地方还是脏兮兮的，一双浑浊的眸子，瞳孔是淡淡的蓝色。
他就那么站着，林酒身影一出来，他便移开双眼，盯住林酒。
林酒想了想，走过去。
“昨夜是你？”
男人张张嘴，这才发现他的口腔内竟然是空的，不止舌头，连牙齿都没有。
“啊啊啊啊啊...”
“是谁这么残忍？你...”
“酒酒？酒酒你人呢？”
林酒回头，楚妍推门走出来。
“你在那儿站着干嘛呢？还以为你先过去了。”
“这位大叔...诶？”
林酒再看向大叔时，哪还有大叔的身影，这突然的消失，连他都没有察觉到。
“什么啊？”
林酒收回手，摇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就赶紧给我过来拎东西。”
林酒走回房间，楚妍塞给他两个兜子。
“都什么啊？”
“一会儿就知道了。”
楚妍也不解释，带着林酒和虞淼淼走出去，直奔调查局所在的独栋小楼。
一走进去，楚妍将手里的包一丢，又接过林酒手里的，放在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这什么啊？”
一打开，唐广愣了，他抓出一把，震惊不已。
“不，不，不，不会，不会都是吧？”
唐广又打开另两个包，果然都是相同的东西，一张张符纸，跟不要钱似的。
“怎么这么多符纸？”
沉甸甸的，单独拿出来卖废品都能赚点儿，就这么堆放在包里。
“这不是你们要去禁地嘛，我们也没什么能帮你们的，就把这些年我攒的符纸都给你们，你们留着用吧。”
这回不止方平山，连唐广都听懂了，看来这是拒绝了。
“酒酒，你决定了？”
林酒刚要说话，楚妍一个眼神制止住。
“他考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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