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道熟悉的，和自己同样低沉且十分相似的男音，秦斯泽骂道：“大白天的就色虫上脑爬上去，你是变态吗？”
对面的男人莫名被人骂了一句，也不怒，反而饶有兴致地调侃：“哟，谁惹我家老弟不爽了？来说说，哥哥替你出气。”
“让你泡、友听电话。”
秦斯凯这就不乐意了，“啧”了一声，“没礼貌，说什么呢？”
一向专业的台柱秦主播冷笑一声，接着就是语速飞快、咬字清晰、发音标准的一顿哔哩啪啦疯狂输出。
“呵…那该叫你们什么呢？要么我叫你duck？两个加起来差不多70岁的人了一天天也不知道在磨蹭什么，死活不肯捅破那层窗户纸，幼稚！无聊！”
“啧啧啧，看来我们二少爷今天是真的有心事啊……哎哟！”
秦斯泽听见听筒里传来一下巴掌盖脑壳的声音，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来了。
“给你给你，我这不看你洗澡手机又正好响了替你看看嘛，话说那小子为什么找你啊？那晚他也找你……”
啪！又是脑袋瓜清脆的一声，还随了一句方言国粹。
“欧蕾娜！那是我弟我接一下怎么了？”
听着老哥的惊呼，秦斯泽一直保持面无表情。
对面终于换了人，“找我？”
秦斯泽直截了当，语气强硬，“你骂我家小朋友了？”
欧蕾娜嗤笑一声，“你家？行，那请这位学生家长，不满意自己带回去慢慢教。”
“别废话，你到底说她什么了？”
欧蕾娜语气飘飘然，将今天说给苏瑾悠的话重复了一遍。
秦斯泽听着，心里暗道难怪白奕说在场的人复述不出来。
玛德这些话也就这女魔头能说得出口，事后还能重复再讲一遍，也是没谁。
秦斯泽狠狠喘了几下平复着呼吸。
欧蕾娜又道：“秦总监，你以往教导下属和新人也是不留情面心狠手辣的啊？哦不对！我说错了，你是直接冷眼加三个字‘滚出去’，对吧？”
若论整个星闻传媒，实力至上又对人对己都有高标准高要求的人，男当秦斯泽，女唯欧蕾娜。
对其他人来说，秦总监仍然在神坛之上，不可触摸，遥不可及。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苏瑾悠面前，他所有原则已经消失殆尽。
“欧蕾娜……”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秦斯泽嘴里咬牙切齿的漏出来，她语带轻松地打断他：
“你别急啊，我是看她这几天有所长进了，才决定加码的。本来么，如果她没说出那句话，我可能还不会那么快就跟她讲明这个道理。”
“可今天的机会真的很好啊，她必定记忆深刻，脱胎换骨。”
秦斯泽不干了，“你就不怕弄巧成拙？万一她承受不住……”
他不就是担心这样所以那晚才不敢跟小丫头挑明来说吗？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他自己带。
就算小丫头在新闻部，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可能会碰很多壁，但至少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能护着。
欧蕾娜毫不客气地笑了，拆穿了他，“得了吧秦二，你不就是不想自己来当这个恶人，不舍得伤了她吗？再说了，如果她真的承受不住要退缩，那就证明她不适合星闻，你干脆把她娶回家当少奶奶护着得了，或者放去你家随便一个公司当个高管，优哉游哉的。”
“一个对自己要进的行业、对自己的工作没有敬畏之心的人，硬要进来，她走不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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