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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昆仑尸妖 (第2/2页)

白昼眼中寒光一闪,飞身而起,唯我独尊功运转到极致,体内月光般的灵力开始汇集于右手,随着灵力不断注入,右手的三道天锁开始亮起,发出了金色的光芒,天空的乌云一层一层向这地面压下,无数若隐若现的雷光开始显现,尸妖望着天空,浑身开始颤抖,似乎是看见了自己最害怕的东西。

    随着右手的天锁越来越亮,白昼的神情也越来越痛苦,天空中的雷光变成了紫色,一道恐怖的威压自云层传来,末世雷劫将至,就在紫色的闪电劈向白昼的一瞬间,白昼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尸妖,巨大的雷光将两人淹没,一声惊天的爆炸,山巅被余波直接削去了一层,白昼的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炸飞了出来,夜王飞身上前要去接住白昼,就在这时一个更快的身影,自爆炸中将白昼抓住,随即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血皇啊血皇,我是尸妖,不在五行之内,不入六道轮回,这天道雷劫,只能伤我,却无法杀了我,哈哈。”夜王一惊,这尸妖竟还没有死,随即飞身上前,要去救下白昼,但是第二道雷劫又至,无奈,为怕白昼出事,夜王只能飞身冲向雷劫,以自身全部修为,挡下第二道雷劫,雷劫过后,夜王半靠在山壁上,浑身冒着紫色的闪电,生死不明。

    尸妖放下白昼,白昼已经从昏迷中转醒,看到尸妖恢复如初的身形,不由得一阵苦笑,天劫都杀不了他,就在这时第三道雷劫又至,比起前两道雷劫更加强横霸道,方圆千米的范围一片黑暗,无数的树木被闪电劈的在漫天大雪中燃烧了起来。

    幽州府内,怜倾看着北方闪闪的雷光,右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手中雷光闪烁,而此时白昼的头顶的天空,雷劫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不停地挣扎抖动,三息之后雷劫终于挣开了束缚,轰然而下,幽州府内,怜倾瞬间吐出一口鲜血。就在白昼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空中传来一声苍凉的狼啸,一道雪白的身影突然出现,一口咬住白昼面前的尸妖,然后冲向雷光,半空传来尸妖无比痛苦的吼叫声,雷光将尸妖的尸气一点点磨尽,尸妖感觉自己体内的本源尸气也在一点点消失,白狼血红色的双眼将周围的尸气与尸妖隔绝开来,尸妖的身形在尸妖的惨叫声中消散在紫色的雷光中,那道白色的身影也被雷光炸飞了出去。

    随着三道天雷的消失,白昼右手的三道天锁只剩下了两道,体内月光般的灵力开始飞速运转,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自白昼的身体内发出,功力又恢复了一成。

    随着白昼功力的恢复,自身的灵力开始不断地修复伤势,顾不得这些,白昼飞身上前,找到了夜王,将一股精纯的灵力输入夜王体内,不断化解夜王身上的雷电之力,等到夜王恢复意识,自身灵力开始运转,白昼又看到刚刚救下自己的那道白影,躺在不远处的雪地上一动不动,白昼赶紧走上前去,离近了才发现,白影竟然是一只巨大的白狼,此时的白狼浑身血流如注,将四周的地面都染红了,白昼赶紧输入了一丝月华灵气,护住了白狼的心脉,又拿出一颗当日君临赠送的九劫无忧,送到白狼嘴中,九劫无忧不愧是烟雨楼的疗伤圣药,一股精纯的灵力包裹住白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修复它破损的身躯,眼看已无大碍,白昼就地而坐,开始调息。

    一刻钟以后夜王从入定中苏醒,换成一道黑影,围绕在白昼身边,开始为白昼护法,白昼身后又出现满月虚影,片刻之后,白昼睁开双眼,一道精光直射而出,吐出一口浊气,伤势基本已经恢复,两人来到白狼面前,此时的白狼身体已经恢复如初,周身精气一吐一吸,形成一个巨大的嗯狼形图腾,随后图腾隐没在白狼身上,白狼也已经化成一个健壮的青年。

    青年看到白昼,就对白昼跪了下去:“谢主人救命之恩!”白昼赶紧将他扶起来说道:“明明是你先救的我,先告诉我你是谁吧。”

    白狼说道:“我是这北境山上的一只雪狼,修行百年,也算是有了一点道行,前几日一位大人从天月离开,给了我一些启示,得蒙大人大恩,我获得人身,从此以后我雪狼一族,愿誓死效忠主人。”

    白昼说:“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你我即是有缘,以后就跟着我吧,想来你为我挡下了天劫,天道也视你度过了雷劫。”白昼看了看已经化成一片平地的山巅,叹息了一声,随手运功,吸来一块巨石,以手代剑,三两下将巨石修刻平整,立于原本是山洞的废墟之上,然后手指轻划,写下了几行字:几代忠魂战沙场,寒心将士无人问。

    夜王看着这两行字也叹了一口气,说道:“将士为国尽忠,他们的孩子却造如此毒手,唉。”

    白昼面色悲戚地说道:“白骨已枯沙上草,家人犹自寄寒衣。以后莫凉了将士们的心,夜王你传信战王,让他们务必三日内赶到这里,等你恢复好伤势,去将昆仑宗化为人间炼狱。”夜王满含杀气地说道:“遵命!”随后白昼看向雪狼说道:“你有名字吗?”青年恭敬地说:“雪寒。”白昼笑了笑说道:“雪寒,这是靠近你的领地,派出你的族人,把昆仑宗的老巢给我找到。”雪寒说道:“是。”随即长啸一声,北境大山无数雪狼还是回应这声狼啸,在一声声狼啸中,一股肃杀的气息席卷整个北境。

    回到刺史府内,白昼让人给雪寒找来一身白色的戎装,雪寒本就是高大挺拔的一个青年模样,换上戎装以后更加威武白色的盔甲,外罩一身白色的半边狐裘长衫,身披红色的披风,加上血红色的眼眸,硬朗的面容,夜王笑着说道:“不愧是狼王啊。”雪寒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李卿玉听完他们地经过说道:“我现在就派兵过去搜查,看看有没有昆仑宗的踪迹,这深山老林里,就交给狼王兄弟了。”雪寒点了点头,说道:“李大人放心,不出一日,定能找到他们的老巢。”

    李卿玉安排完这些事,对白昼说道:“王爷,你去看看公主吧,公主病了,毕竟是玉唐国人,来到这冰天雪地的地方有些水土不服吧。”白昼随即就赶了过去,敲门进入后,看到公主半躺在床上,正在看书,看的还是《幽州志》,白昼问道:“公主怎么了。”怜倾放下书说道:“可能这几日有些劳顿,再加上自己贪玩,在外面玩雪玩久了染上了风寒。”说完咳嗽了两声,白昼去倒了一盏姜汤,放在公主床边,说道:“如若公主不嫌弃,可否让本王为公主号一下脉。”怜倾说道:“那有劳王爷了。”说完伸出了右手,白昼取来一方丝巾,盖住公主的手腕,随后一点点缓缓地输入一道灵气,在灵气靠近公主心脉的时候,白昼号脉的手一抖,公主体内的灵气便消散了。

    白昼看着公主说道:“真的是你。我不知道你是女儿身。”怜倾听着白昼这两句没头脑的话说道:“我为什么就不能是女儿身。”白昼拱手说道:“谢公主救我两次。”怜倾说道:“你我还没一战,我怎么能看你死在别处,再说你若死了,这天地对我来说,也属实有些寂寞。”说完怜倾看着白昼,轻轻地说道:“这世间的他人,怎么能配得上做我的对手。这世间的他人,怎配做我天劫的对手。”

    白昼看着怜倾公主,一时间恍惚了,不知道她究竟是怜倾,还是天劫。怜倾看着白昼发呆的样子,笑着说道:“我一直都是我,怜倾是我,天劫也是我,王爷不必纠结于我的身份了。”白昼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公主藏的太深了啊。”怜倾悄然一笑说道:“你也没有问过我呀。”白昼笑着说:“公主一身功力冠绝当世,想来那些刺杀你的人,也还真是找错人了。”怜倾说道:“王爷,你可能不知道,我最想做的不是天碑留名的天劫,而是玉唐庶出的公主怜倾,奈何,命运这个东西,总让人看不透。”

    看着怜倾公主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情,白昼叉开话题说道:“我明日会去落月关慰问一下将士,公主可愿与我一起?”

    怜倾说道:“好啊,那就让我去看看王爷当日叱咤风云的地方。”

    第二日,白昼与怜倾骑马并肩而行,身后跟着雪寒,好不容易认主,雪寒对白昼真的是形影不离,生怕白昼出了什么危险。

    天空飘起了细雪,白昼本来想问怜倾冷不冷,可又一想,怜倾就是天劫,功力不亚于自己,怎么可能会冷,随即摇头笑了笑,怜倾身披一件雪白色的狐裘,带着面纱的脸露出了一双宝石般的眼眸,在漫天细雪中,形成一副绝美的图画。

    走了一上午,三人到了落月关,落月关守将程锦曾与白昼一起抵抗过狼族入侵,此时程锦带着亲兵站在大道上一脸激动地等着白昼。

    白昼看到程锦,飞身下马,程锦带着亲兵激动地跪下说道:“王爷万安。”白昼连忙将他们扶起来说道:“各位兄弟辛苦了,快快请起。”

    程锦将白昼迎到军营,让人上了一盏茶,几人便开攀谈起来,雪寒站在白昼身后,也不说话,怜倾温柔地坐在白昼身边,因为程锦与白昼一同上过沙场,两个人也有话题,白昼问道:“边关最近如何?”程锦说道:“自从王爷上次平定以后,边关很是安稳,百姓也是过上了太平的日子,如今两边的百姓开始了通商,太平了啊,这都多亏了王爷啊。”

    白昼笑着说道:“程将军,都是将士们的功劳,若没有你们浴血,就算我一个人武功再高,百万大军我也无力抵挡,这些年,辛苦了。”

    程锦的眼中出现一丝湿润,但毕竟是军中的汉子,很快便压了下去,白昼说道:“走,我们去关口看看。”程锦说道:“是,王爷。”

    几人站到城墙上,巍峨的城墙在细雪中显得更加苍凉,关外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在冬雪中露出一片片枯黄色,怜倾看着这些景色,神情很是触动,边关苦寒,以前只是听白昼说说,现在终于是体会到了这种滋味,这种氛围下,内心的孤独与寂寞被无限放大,只有酒与杀戮才能缓解。

    白昼走下城墙,来到关外,不时有百姓从关口经过,有些人也会偷偷看一眼白昼,看着一身的龙袍,心想可能是皇城的一位贵人吧,白昼轻轻摸着城墙布满刀剑痕迹的青砖,思绪万千。

    程锦这时说道:“王爷,您的战戟还在那里插着。”白昼回过头,看到不远处的九龙裂天戟还在不时地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战戟上叛将沐云清的尸体早已化作一具枯骨,身上生锈的盔甲,还在风中叮当作响。看到这些程锦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那年狼族入侵的时候,边将沐云清叛变,带领狼族三十万铁骑南下,在边关即将失守之时,那一道金色的身影,手执一柄战戟,在最危急的时刻赶到,一击斩杀叛将,将沐云清的尸体挑在战戟之上插于关外大门之下,狼族三十万骑兵,望着这柄战戟,无一人敢前。

    白昼握住战戟,轻轻说道:“老朋友,你还好吗。”战戟金光大盛,发出一声龙吼一般的响声回应着白昼。白昼说:“我身为王爷,无法守卫边关,是你替我在守着这里,你也算圆了我的心愿,今天就回来吧。”说完白昼右手一用力,将九龙裂天戟拔出,沐云清的尸骨变成粉末,被风吹散,战戟在手上舞动了几下,天空出现几道金龙的虚影,在云海中摇曳翻腾,随后便消失了。

    就在这时程锦一脸为难地对白昼说道:“王爷。”白昼看着他这个样子,说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程锦说道:“营中将士想和你喝几杯,王爷,您看.......”不等程锦把话说完,白昼笑着说:“走,喝酒去。”说完手持九龙裂天戟大踏步朝军营走去。

    营中没有值哨的士兵一年也难得喝一次酒,好几个人在营中拿着大碗你来我往地猛灌,似乎只有这样喝酒才能冲淡对家乡与亲人的思念。

    一个士兵说:“你们看见王爷了吗,我看见了,王爷还是一个少年郎啊。”另一个士兵猛喝了一口酒说道:“当日大战的时候,我就在场,王爷手持战戟,一个冲杀就斩了沐云清那个狗贼,狼族的头子也夸我们王爷是天生的战神。”另一个士兵说道:“王爷天神一般的人物,他们狼族的人也配说王爷,看来王爷是把他们打怕了啊。”“你说王爷武功那么高,他的酒量如何啊。”

    这时营外一个爽朗的声音说道:“我的酒量如何,你们得试试才知道啊。”话音刚落,一柄金色的战戟将那一坛烈酒精准地钉在墙上,白昼走进屋内,拿起墙上的酒坛就喝了一气,辛辣的酒液与周围士兵的欢呼,一起刺激着白昼的神经,是啊,好久没这么喝过酒了。

    士兵们沸腾了,都举起坛子大喝了起来,然后大喊:“王爷!”白昼大笑了一声,说道:“来,刚刚是谁要看我酒量如何的。”随即抓来刚刚说话的那个人灌了起来。

    怜倾与雪寒在门外看着白昼,说道:“他今天是发自内心的开心。”雪寒点了点头说道:“我和族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

    过了一刻钟,白昼走出了营房,身后程锦跟着一队士兵,白昼说道:“我得走了,你们保重。”程锦大喊一声:“恭送将军。”身后的士兵也大喊了一声:“恭送将军。”随即士兵搭弓拉箭射向天空,几十根响箭冲破云霄,发出悦耳的清鸣,白昼看着身后这些人,心中感慨万千“将军,是,我是你们的将军。”随即翻身上马,手持九龙裂天戟,迎着细雪狂奔了起来,身后白色的披风猎猎作响,血红色的身影穿梭在无尽的雪原之上。身后传来了苍凉的牧笛声,不知是哪位老兵吹起了牧笛,婉转的笛声,似乎被越来越大的雪花挡住了归途,断断续续的诉说着苍凉与孤独。

    就在这时,天边的一声狼啸打断了白昼的思绪,三人的左边,不一会儿便出现了一头白狼,白昼拉住身下战马,雪寒上前,白狼趴在雪寒面前,又发出了一声狼啸,雪寒点点头,对白昼说道:“主人,昆仑宗的老巢找到了。”

    白昼眼中杀气一闪,说道:“好。”

    刺史府内,白昼身上杀意涌动,身旁的李卿玉也是一脸愤怒,面前七个戎装的青年,恭敬地等着白昼下令。

    白昼说道:“前几日除掉了昆仑宗的一个尸妖,你们听清楚,不管昆仑宗还有什么妖魔鬼怪,我要将那里变成炼狱!”

    七个战王同时答道:“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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