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尘起了身，给师尊倒了杯茶，便在苏上云的眼神示意下伸出了手露出一截腕子。
苏上方的手指搭了上去，闭上眼细心感受脉搏的律动，皱了皱眉。未尘一直若有若无地观察着师尊的表情，见状悄悄加重了呼吸。“没什么问题，只是不太对劲。跟上次一样，又比上次的症状更明显。”
“你的识海，到底有什么问题？”
“识海？！”苏上云惊叫一声：“未尘！你识海破损了？？？”
“没有，哪里的事，我好得很，你们就是太担忧了。”
“未尘，开放你的识海，我帮你看看。”
“真的没事，能有什么问题你都能把出来。”
“不，有的不行。”
师徒三人无声对峙着，苏上方先让了一步：“你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有事我能不跟你说吗？只是识海没有以前那么稳定，没什么大问题，老毛病了，不想让你们太担心，所以吃了点调理识海的药而已。”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苏上方深深地看着徒弟的眼睛，仿佛能望尽他心里的小九九。而事实就是，未尘眸光清澈，毫不作伪，似乎真的倾尽了所有赤诚。师徒二人对视了一会儿，师尊才率先移开视线。
“那师尊，徒儿先告退了。”
眼看未尘行了礼就要跑，苏上云下意识拦住了他：“等等，我的书呢？”
“哈哈，书？什么书？”
未尘含含糊糊地应了两声，脚已经先身体之前走了两步了。
“你别给我装傻，借的什么书，我看看。”
“算了吧，这有什么好看的。”
“拿出来。要不然你别想走了。”
两人一路拉拉扯扯到了殿外，未尘拗不过他，只得从芥子里掏出两本书，书名分别是《无念心经》和《观音心法》。
苏上云夺来两本书翻了几下，疑惑地皱了皱眉：“我怎么不记得我书库里有这么两本书？”
未尘暗想当然没有了这是我特意为了蒙你在集市上随手买的盗版武功秘籍，但嘴上说的确是：“苏掌门你贵人多忘事，何况你书库里卷帙浩繁，有两本记不住的再正常不过了。”
苏上云只好又把书还给他，目送他准备下山。临了时，他又鬼使神差地叫住了他：“师兄。”
未尘的背影一顿，转过身来：“怎么？”
“你别叫我掌门行不行？阴阳怪气的。”
苏上云的桃花眼潋滟出几分少有的纯真，便显出几分年少时的影子。未尘心头一动，笑着喊了一声“师弟”，接着道：“你驱舟送我回去吧。”
苏上云一挥手，虚空中就渐渐出现了大量光点，光点快速凝成实体，一艘古色古香的舟便悬浮在了未尘面前。未尘长腿一跨坐了进去，冲他挥了挥手，小舟立刻升了起来，在高空的风中飞向远方。
……未尘回到了秀水苑。一进门，就有个小孩子扑了过来：“未尘！你终于回来了！”
未尘顺势揉了揉小孩的头，把偷偷带来的书籍放到桌案上：“想我没有？”
陈扬把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只留一点点空隙：“有一点吧。”
“只有一点吗？”
陈扬认真思考了一下，仰头望着未尘，把空隙留大了些：“那就这么多吧。”
未尘含笑拍了拍他，喊他去做晚饭，便自顾自进了书房。他看书看了半天，也没理出多少头绪，只是心底隐隐有了一些可能性极低的猜测。第二天，他就加大了训练量，还开始给陈扬上理论知识课，包括炼器、画符、制药、医学、算学、诗经、骑射、设阵和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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