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锦韶寒心生警惕,柳玉质拿着簪子对着手腕狠狠划了下去,锦韶寒瞪大了眼睛:“你这是……!”
他想说原来你不是想谋杀亲夫,而是想在我面前自杀吗?结果柳玉质看着鲜血冒出来后,一个箭步窜到他跟前,把血流不止的伤口塞到锦韶寒嘴边,“快喝!”
锦韶寒:“……”
她疯了吗?!
柳玉质没空去观察锦韶寒那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自己珍贵的血液已经流了不少到锦韶寒的胸膛上了,心疼得她直跺脚:“快喝啊!浪费我的血!”
说完之后柳玉质才注意到锦韶寒仿佛看神经病的眼光,这才想起自己没有好好解释,忙吼道:“我的血液能愈合伤口,王爷别矜持了,快喝吧!”
锦韶寒被她一吼,心里奇怪今天的柳玉质好像跟以前哪里有点不一样了,鬼使神差之下,竟当真张开嘴,含住了她的手腕,喝进了一大口铁锈味的甜腥血液。
这一口喝下去,锦韶寒的瞳孔就睁大了,只觉一股热流从丹田处升腾而起。
他这次受伤也是不注意,在狩猎场的时候不小心和大部队分散了,就中了刺客的埋伏,箭头上是淬了毒的,这毒并非见血封喉的虎狼之药,但是却难以根治,方才秦太医诊过后,说这种毒以后会慢慢影响到他的视力,若是身体稍微虚弱,极有可能会失明。
一个失明的王爷,拿什么来争皇位?
他满心彷徨迷茫,是以在柳玉质进来后,他也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大发雷霆将她赶出去,也是因为正烦忧苦恼这件事。
锦韶寒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大口大口的吞吃着柳玉质的血液,喝了一会儿后发现再也吮不到鲜血了,忙松口一看,发现那道伤口已经愈合了。
柳玉质二话不说,拿着簪子再次划出一道伤口,送到楚王面前:“再来!”
锦韶寒一愣,低头看看自己胸口的创伤,此时那些黑色都已散尽了,知道柳玉质说的果真不假,只要再喝几口,伤很快就会愈合……
但是,柳玉质呢?锦韶寒看了看她,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忽然心底生出些不忍来。
看着他不动,柳玉质没他想的那么多,急得一个劲催促:“快喝啊,浪费了!”
锦韶寒心一横,凑过去继续喝起来,胸口那道深深的箭创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直到彻底长好后,锦韶寒才松开了柳玉质。
“谢……”
他伸手摸了摸原本应该留下一个伤疤的地方,那里光洁如新,心中五味陈杂,刚要说声谢谢,柳玉质身子摇晃着,一个没站稳要往地上倒去,锦韶寒一凛,长臂一捞,拉住柳玉质往床上一带,柳玉质就扑进了他怀里,两人倒在床上。
除了新婚之夜,锦韶寒就再也没碰过柳玉质了,此刻软玉温香在怀,看着她的芙蓉玉面,不禁有些动容:“谢谢……”
柳玉质却道:“谢谢就免了,我想跟你谈件事。”她顿了顿,眼神坚定:“我要和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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