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月知道她说话的意思,也绵里藏针地说了这么一句。
“婶,这是我给你买的一件棉服”郝利看妹妹和她有点针锋相对,怕她接下来再说什么,就赶紧从兜子里拿出了早给她买好的衣服。
“唉妈呀,我怎么能穿这衣服呢,我可不要,快拿回去给你妈穿吧”后婶好像很有戒备心,她看见了衣服就像看见炸弹一样,而且她恐怕有什么事会被郝利把她拉下水一样。
“哈哈,这就是给你买的,我妈妈已经有了”郝利笑了。
“给你买的,你就穿呗”爸爸在一边说。
“你知道啥呀?我能穿啥呀?”后婶嘴里磨磨叨叨地又搥了爸爸一句。
“买了不就是穿的嘛”郝利说。
“爸,这是我哥给你拿回来的洋酒,还有烟,还有这身衣服你试试吧”郝月看这后婶这样也不想说啥了,就从另一个兜里拿出来酒和烟还有给爸爸买的衣服。
“还行,正好,正合身”郝月看着爸爸穿上了棉服,后婶在一边看着郝月给爸爸试着衣服眯着眼睛也不吱声。
“袖子好像有点长”爸爸伸开胳膊看了看。
“没事,都是冬天穿的衣服,长点省的冷”郝月说。
“你看这么样?”爸爸问后婶。
“你给我看啥呀?我会看啥呀?挺好的”后婶冷冷地说。
“爸,你再试试裤子”郝月又对爸爸说。
“肥瘦也行,就是裤腿长了得窝边”郝利说。
“没事,到时候我拿津河镇里去把边窝了”爸爸脱下了新裤子,穿上了自己的旧裤子,听到爸爸这样说郝月很生气她又想说什么,郝利马上用眼神制止了她。
“烀的肉和猪心都化上了吧?”爸爸问后婶。
“化上了,不是你从仓房拿回来的嘛”后婶说。
“我再去老王家小卖店买点青菜回来吧”爸爸说。
“你可别去了,死冷寒天的,别再冻住你,我打个电话吧,让杨明去吧,买两根黄瓜回来,拌点凉菜”后婶走到柜盖前掀起了一个手绢盖着的电话。
“不用了吧,婶,家里有啥就吃点啥吧”郝利赶紧客气地说。
“可别地,听说你们回来,你爸都张罗好几天了,赶紧买点吧”后婶每说一句话都让人听着不舒服,郝利也是无奈的。
熬了一夜,吃了两顿饭,郝利和妹妹郝月像逃跑一样的离开了,因为郝月休假的时间不多,这次没有去孔家屯看爷爷奶奶,郝利决定过年回来再去。
“你说这女人怎么这样啊?这爸在她跟前不是就是遭罪嘛”郝利和郝月看着公交车后越来越远的爸爸的身影。
“爸自己都不说什么,我们有什么办法,这就是他的命了”郝利无奈地说。
“你看那女的那样,走了还假惺惺地让你把衣服拿回来呢,你要是不拦着我真想把衣服拿回来,扔了也不给她”郝月气嗖嗖地说。
“我看她不是假惺惺啊,这个婶和咱们生分呐,她不想占咱们便宜,而是想和咱们保持距离呀”郝利说。
“保持距离更好,本来就不得意她,挺大个下巴的,看着就埋汰不舒服,这两顿饭我都没吃饱”郝月说。
“一会到市里再吃吧”郝利对妹妹说。
“同样是后爹后妈,你说叔怎么就比他好呢”郝月说。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她还有几个孩子,恐怕咱俩去打扰她们去占她们的便宜呀”郝利说。
“谁稀罕她呀,她有啥便宜可占呀?”郝月说。
郝利沉默了,他不担心现在,他担心的是爸爸的以后,他看得出来爸爸和后婶是不会长久的,而且分开的时候也是会麻烦的,这事还真让郝利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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