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捕房，如今是谁当家？”
闻歌一出口，就问了一个让秦大宇措手不及的问题。“当然是当今天子！”
秦大宇的脸色阴晴不定，他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但天子被奸臣所惑，你们有多少年没有见过皇上出宫了？”
闻歌轻轻摇头。
“嘶，这么一说，好像也对，皇上好久没出过大明宫了！”一边的李小白疑惑道。
“你们看大明宫。”
闻歌伸手指了指长安街尽头，那巍峨耸立，檐阁雄浑大气的大明宫。长安街是如今大唐最为繁华之地，一路茶肆酒楼，来往商旅络绎不绝，勾檐廊角，鳞次栉比，犹如一条匍匐的龙身，但那龙头部位的大明宫……却静谧的可怕。
三年前的大明宫，一向是歌舞升平，宫中所奏乐曲舞曲，可以传到长安街上，可是现在的大明宫，已经变了。
“大叔，你想说什么？”
华伶儿俏眸望了望，疑惑地问，她看不出这大明宫有什么不同来。
“天色将变，而人犹未知……”
闻歌又望了望天空，微叹一口气，朝着六扇门走去，一边的秦大宇咬着嘴唇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拂袖跟上。
走在前面，两边路人见到这些捕役，纷纷露出惶恐神色，妇人掩面而去，男子慌张躲避。
“哼，一群刁民！”
秦大宇见这些民众逃散，凶狠地喝道。
闻歌轻轻皱眉。
“秦捕头，请问你，民为何物？”
“我知道！”
李小白没察觉这乃是闻歌故意问话，便主动搭讪，摇头晃脑地道：“孟子曰，民贵而君轻，荀子曰：水则载舟亦能覆舟，所以已故宰相魏徵在《十思疏》中劝诫天子说‘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
闻歌看了看李小白：“错了，上善若水，民乃上善！”
闻歌说完就走，不屑于和秦大宇为伍，快步离去。
“那，官乃下恶咯？”
李小白耿直地道。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看了看身边，却发现华伶儿和乌万里都神色复杂地盯着自己，不由脸颊一红，摸了摸后脑勺：“我有说错什么嘛？”
“没有，你说的太对了，就是没太挑对地方！”
乌万里说完后，疾步向前追去，华伶儿自然跟上，李小白待在原地，看了看前面的两名新捕快，又看了看身后的秦大宇，低下头思索了一番，埋头追了上去。
秦大宇站在原地，眸子渐渐冷厉，嘴角勾起弧度。
“幸亏把你的那些旧部都给关起来了，不然以你闻歌收买人心的手段，此刻这六扇门还不任由你说风来风，说雨来雨，哼！”
自语一番，秦大宇抬起头来。
旁边阁楼勾栏中，几个身穿捕役服的捕快现出身形，对着秦大宇点点头。
“传消息回去，就说闻歌来了，依计行事！”
秦大宇声音传出，迈步向前。
……
“正宗的陕北擀面皮哎，三文钱一碗咧！”
“老秦锅盔，耐饥填肚，好吃不贵！”
“洛阳蒸面，新鲜出炉啦！”
闻歌走到城东时，不由又是眸子一皱，城东一派祥和，小厮叫喊来往不绝，所有人脸上都露出笑意，看起来歌舞升平，一派惬意，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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