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窗帘始终拉得严严实实的,建筑物又是年代久远的老建筑,采光并不好,所以从醒来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晚上。
那个奇怪的男人并没有再从屋子里出来,头顶的天花板也没有再发出什么怪异的声音,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经过我仔细的研究,发现头顶天花板上的红色符文是一种类似藏文的符箓,中间的那只眼睛只是个装饰,后面其实是一个可视镜,从另一端可以看到我,我却不能透过镜片看到他。
房间里的天花板上大概装了一只喇叭,巡捕房或是学校里的广播都用的那种,不过显然扩音的效果比他们的更好一点,把声音拢住,不会太大,却总是能肆无忌惮的在屋子里回荡。
“喂,你就是殷泣对不对?”我知道他能听见,所以刻意抬高音量,目光灼灼的看着天花板上的红瞳。
没有回应,我有些气馁,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他开始,我就觉得他很可能就是小姑姑日记里的那个人,殷泣。
“喂,殷泣,你认识我小姑姑吧!也许你们是朋友,我小姑姑前几天出了一个灭门凶案现场,回来时人就疯了,拿刀子大闹巡捕房,她前一天还在日记里写到你,并留了你的电话和地址,你们应该是朋友吧,你,会救她吧!”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用怀柔政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那扇门依旧没有动静,我不厌其烦的又说了好几遍,人家根本没当回事,难道是我想错?他真的就只是个绑匪?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喊累了,正昏昏欲睡的时候,那扇小门又被推开了,他端着一只青白色的瓷碗走过来,冰凉的大手捏住我的嘴巴,把碗里腥甜的东西往我嘴里灌。
“呜,咳咳咳,见鬼,这是什么?”一嘴巴的腥臭味,黏糊糊的卡在喉咙里,想不恶心都难。
“你要是吐了,我就杀了你。”他的手指一划,落在我的锁骨上面三公分大动脉的位置。
他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我吐了,他真的会杀了我。
我不敢妄动,忍着那股剧烈的恶心感把那东西吞了进去。
“很好。”他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抽回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狐疑和迷惘,然后问了一句,“你是曹家人?”他又问了一遍。
“我姓曹。”
“南京的曹家?”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爸爸从来不跟我提祖籍南京的那个曹家。所以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放开我,杀人是犯法的。”我急急说道,实在是因为刚刚那碗怪异的东西下腹之后,整个胃开始火烧火燎的疼,一股莫名的力量仿佛在身体里走动,拉扯,且越演越烈。
我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身体已经完全不能自如的动弹了。
“你,刚刚给我喝的什么?”我终于后怕了,孤男寡女,又被绑在床上,种种可怕的景象在脑海中闪现,最后变成一具惨白的赤裸尸体。
他依旧用那种冷漠中带着一股狂热的眼神看着我,修长的手指突然向下一把扯开我的衣襟,在我还没来得及咒骂挣扎的时候,食指和拇指仿佛两柄锋利的刀,一下子刺进我的皮肤。
微微的刺疼,还有点发麻,我浑浑噩噩的看着胸口的血喷溅出来,溅在他黑色的中山装上,很快便被吸附到布料里,看不出一点痕迹。
“离魂汤。”我看见他一起一合的嘴唇勾出一抹深冷的笑,然后渐渐失去了意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自由了,身上的束缚不见了,那个诡异的屋子不见了,那个长得好看,却阴森诡异的变态男人也不见了。
可是,我这又是在哪里?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四周,昏暗的灯光,偌大的客厅,西墙脚有一排通往二楼的楼梯,显然是个楼中楼的高档公寓。
客厅的沙发上铺着一层白布,许久未有人住的样子。我狐疑的走过去,一把拉开沙发上的白布,白色皮质沙发上全是殷红的血迹。
“啊!”我吓得跌坐在地,连滚带爬的往门口跑,结果门却像似从外面被锁死了,怎么拽也拽不开。
“救命,来人,来人,这是哪儿?”
空旷的客厅里回荡着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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