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平稳的驶在马路上,细细密密的雨模糊了视线,道路两旁的铺子门廊下站了不少避雨的行人。
我以为金四喜药拉着殷泣这尊大神去酒楼吃饭,没想到车才开出不远,坐在后座的殷泣突然喊了一声,“金四喜,左拐。”车子一个打滑,差点装上路边慢悠悠晃过来的电车。
“殷博士,啥意思?”金四喜一边把车子倒回来拐进左边的巷子,一边侧头问。
巷子比较狭隘,两边偶尔有一两只流浪猫狗窜出来,在车轮子边缘窜来窜去。金四喜小心翼翼的把着方向盘,一边回头看了眼一直闭着眼睛的殷泣。
车厢里弥漫着一种古怪的气氛,好似有一种淡淡的香气从殷泣身上飘来,很浅,但又不至于被忽略。“同福里,五十三号。去哪里吧!”殷泣掀了掀眼皮,看我的眼神儿有点怪怪的,说不出来是嫌弃还是厌恶。
我已是极为厌恶他这种高冷的处事风格了,宁愿就那么憋着一肚子的疑问也不想问他在四院里发生的怪事的因由。遂只是缩着肩坐在副驾驶上,隔着雾蒙蒙的玻璃想着心事,想那个五号病房里的女人,想我这些天来经历的重重怪事,一时之间不能自拔。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等我回过神儿,车子已经在一座荒废许久的大宅子前挺了下来,殷泣推开车门下车,金四喜伸手推了推我,“缕缕,直到这是什么地儿不?”
我有些愣,摇了摇头。
“同庆王府,有名的鬼城。”他一边推开车门下车,一边咧嘴笑。
我抬眼从车窗朝外看,好家伙,偌大的门厅,双石狮子镇宅,高大的门楼上孤零零挂着一只牌匾,红底黑字的写着同庆王府四个大字。我打眼看了看,王府二字有些奇怪,红底边缘总有几点暗红围着那王府二字转,看着总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殷泣已经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金四喜赶紧拽着我下车,连跑带颠的跟上去。
进了天井,原本还是大白的敞亮天,不知不觉的就暗沉了几分。细雨还在下,打湿了箭头,湿漉漉的冷。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肩,金四喜拍着脑袋跑回车里,回来时手里多了几把伞,“拿着。”分了一把给我,颠颠又跑过去给殷泣撑开一把。
亮黄色的江南小伞看着特别秀气,我端着伞,不由得对金四喜多了几分喜感。这人看是纨绔,其实为人细腻,放着家里的实业不做,偏偏跑到巡捕房当巡捕,倒也是一片赤诚的人。
大概是心情因着这伞的缘故,一下子竟也敞亮几分,连带着看殷泣的时候,也没一开始那么讨厌了。
大宅一进门是宽敞的天井,雕梁画栋,前后五进的院子,从天井进去,绕过两道回廊,二进院是男主人的正院,旁边是书房的几间厢房,靠右有一座莲花池,因着年久无人打理,池里的水被水草吞噬,从上面看去,只有几株孤零零的睡莲挤在拥挤的水草间,偶尔风一过,还能闻到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
“那是什么?”金四喜突然大叫了一声,指着莲花池的一隅,我循声看去,之间一团碧绿中浮着一团白花花的东西,上面好像还有什么在蠕动。
“死狗。”殷泣回头看了大惊小怪的金四喜一眼,眼角余光扫到我,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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