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担心的看向楠楠,楠楠没有任何解释。他没有出现像往常一样标志性的嘿嘿嘿的笑。只是低着头,冒着冷汗。一边用手狠擦着脖子,像是在擦什么陈年污渍一般。但是,他的脖子上什么也没有。脖子被擦得通红,红的仿佛要滴血,毛细血管爆裂。阿正拉过他的手,制止他强迫症似的擦拭。楠楠猛地用力甩开阿正的手臂,一脸惊慌。他楞了愣神发现自己有些过激,虚弱的看向大家,没有焦距的眼的朝大家笑着,整个人缩成一团,像个受伤惶恐不安的胖老鼠。
楠楠真的是被吓到了吗,叶小凡有些担心的看向他。
阿正一把抓紧楠楠的手,警告道“不要擦了,什么都没有!”
楠楠木木的点头,手指蜷缩,没有说话。
“刚刚是看到什么了吗?”阿正严肃的问楠楠。
楠楠嗫嚅着没有说话。
“说话!”阿正扶住楠楠的肩膀,不让他挣脱。但他一个劲的往后缩。虚弱到开始支撑不住体重。
叶小凡疑惑的看向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楠楠摇摇晃晃脚步越来越不稳。阿正赶紧撑住他,小楚哥和红发走上前帮忙搀扶。阿正叹气,弯腰,红发和小楚哥扶起160斤的楠楠爬上他并不宽阔的背。
五个人继续沉默的走着,阿正走在最后。叶小凡没敢回头,身后传来隐隐约约的压抑着的啜泣声。
分别的时候,大家先把阿正和楠楠送回家,楠楠趴在阿正的后背上已经睡着。大家小心翼翼的把楠楠扶进卧室,他睡的很沉,眉头紧皱。
“阿智,楠楠是怎么呢?”叶小凡摸了摸口袋中已经化掉的巧克力有些担心,询问红发楠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太阳西斜,红发的脸被映得红彤彤。叶小凡静静的看向他。红发摇摇头,低头没有说话,表情有些落寞。这是叶小凡第一次看到红发这么低落的模样。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光是看到红发这样的模样,她的内心就开始发慌。想要掏空了心、挖空了脑袋让对方笑一笑。不要再这样了,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们抱着探险的目的来,楠楠的晕倒只是一个意外,阿智,你不该自责的。叶小凡后悔刚刚的多嘴。
楠楠为什么一直擦脖子呢?他是哭了吧?阿正问楠楠看到了什么又是什么意思。楠楠,还有沈纪,她拼命的压制着关于沈纪的回忆,暑假后上学就可以看到他了,不要回忆他,他是在现实中存在延续的人,活人是不需要被回忆的。
可是,沈纪啊,他曾经大声的向戴着眼镜的班长表白过,镜框下的班长脸色通红不做理睬。他大声的宣布自己要好好学习,追上班长,也像是宣告班长的所有权。他调皮、他上进、他认真。他向全班宣布要和班长一起考到北京。这一切的一切都将不会存在了吗?听说人死后灵魂会到生前熟悉的场景走一场,和相熟的人一一告别。沈纪,你会觉得我是相熟的人吗?
叶小凡越想越有些害怕。她忍不住的靠近红发。想从红发那里等到些许暖意和安慰。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楠楠、楠楠会没事的吧?”红发没有回答。
她自言自语:“楠楠平时身体那么好壮啊!”说完点点头,自我安慰的说,“一定会没事的。唉,我就会瞎想。”她朝着红发扯出一个惨淡的微笑。
红发抬头摸摸她的头发,欲言又止。
“阿智,晚上,我可以“电话”联系你吗?”分别前叶小凡看向红发,期待着他的答案。
红发没有说话,“啊啊,不用了,你看起来有些累,我明天再找你吧”叶小凡急匆匆的解释。
“我没事,楠楠也没事,你的同学也会没事的,大家今天都有些累了,回去歇一歇,把今天的事先放在一边。”说完俯下身轻轻的抱住叶小凡。她还没来得及感受这个拥抱,红发放手。他脸上也满是疲惫。
明明自己这么疲惫还是要安慰我。
太阳西沉,叶小凡躲在家中,没有出门。内心有些害怕出去会碰到些什么,对面红发的家中灯光亮着,光是看着隔壁冰冷的灯光她也会觉得莫名的心安,原来阿智今晚也没有出门。
打开电脑,杀马特龙川群企鹅消息响起。大家在群里聊天吗?太好了,自己也有一大堆话想和大家聊。叶小凡迫不及待的点开。
杀马特無埥無嫒:杀马特新人报道!
杀马特無埥無嫒:新人报道!
杀马特無埥無嫒:诶诶诶?人呢?
杀马特無埥無嫒:真的没有人吗?
杀马特無埥無嫒:真的没有人吗?我是加入了一个假的群吗?
啊啊啊,我在啊~~不好意思,没有及时上线。叶小凡敲字回应。
杀马特無埥無嫒立马回道:没关系,就是感觉群里面一直都没有人。所以有些奇怪。多发了两条消息。哈哈~
这可不是两条,叶小凡心中吐槽,她认真的回答对方:这个群是比较高级的群,大家一般线下活动的比较频繁,相对来说,线上就不是很活跃了。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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