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然后剑锋一转,指着她,喝一声,去!一条十米来长的冰龙咆哮着破空而出,一口咬住乌金长鞭,打破了金锁流珠阵。
“呵,俊小伙儿果然不叫人失望!”阴姬手一松,索性让冰龙叼走长鞭,然后对陆迁邪笑,“那姐姐更得好好疼你!”说完双手快速摆了几个手印。
冰龙忽地痛苦咆哮,剧烈扭动,晶莹剔透的躯干噼啪噼啪的裂开,一朵朵红色莲花从中钻出,伸展着肥厚的花瓣。
地狱是什么样子?陆迁不知道,但此刻他仿佛看到了传说中的地狱血莲,冰龙越是痛苦,它绽放得越是妖艳,红得像是被血浸染过。
血莲越开越多,越开越密,终于,嘭的一声巨响,无数红色碎冰铺天盖地,夹杂着大大小小的血莲花,一齐飞舞,缓缓落地,然后消失不见。
陆迁为使出这招冰释九天,灵力早已透支,当他看到血莲出现时,支撑自己的最后一点气力也没了,软倒在地,朦胧视线里,红雪阴姬手执长鞭,残忍微笑着,从漫天血莲花雨中走来……
这边,当秦墨看陆迁猴儿似的东躲西窜时,王犬已挣脱了身上的冰封,瞧见场上局势,不由冷笑,和阴姬斗,这小子会死很惨。他将躺在地上的兄弟扶起,然后转身朝秦墨走去,尖瘦的脸上满是志在必得的兴奋。
秦墨坐着不动,右手将地面上的石子儿拾起来不停扔向王犬,左手悄悄在背后比划着。就当王犬离他还有十步远的时候,他右手撑地,一跃而起,同时将手中黄符甩向王犬。
王犬但闻一股恶臭袭来,天上开始哗啦啦掉黑点。脸上痒痒的,摸来一看,嗬,竟是一只小指长的臭大姐,再看这些黑点,有鼠妇、蚯蚓、屎壳郎、千脚虫……虽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虫,但也太臭了,他鼻子灵,本是优势,这下可遭了秧。
秦墨扔完符就跑,心中窃喜,让你尝尝我的独门秘技,百臭千虫阵,想当年多少好汉栽在这里,其中就有师父。
他边跑边拿出游力给他的符纸,照上面写的念,心道:你可别坑我哈,我已经照做了,游力,游大侠!快来吧,等你救命啊……
刚叨咕完,头顶上风声呼呼,抬头一看,是游力,他踩着云罡,正往这边赶。哇靠,这符也忒灵了点,速度简直可媲美召唤符。
“秦家小子,我知道那信怎么回事了,搞不好跟之前我追缉的独眼恶霸有干系。”游力在天上兴奋地叫着。
纳尼?感情这不是巧合,是您老人家终于通窍了所以回来通风报信?
秦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游力已眼尖地瞄到追在他后头的王犬和鬼手张,大吼一声朝两人扑去:“老子果然猜对了,难怪怎么都找不到,原来躲这儿在,两个鼠辈还不受死。”
王犬、鬼手张一听这破锣嗓子,忙不迭往回跑,可惜没几步就被游力一人一拳给打晕了。
秦墨赶紧上前给游力讲现在的情况,两人于是往陆迁那边赶。
在红雪阴姬离陆迁只五步之遥时,她忽然停住脚步。唰唰唰,四方林子里飞来无数把明晃晃的剑,插在她与陆迁之间的空地上,阻止她向前。
她一声冷哼,道:“不自量力。”一挥长鞭,将地上的剑扫飞。
对方显然训练有素,分别收回自己的兵器,其中三个趁间隙将陆迁扶到远处疗伤,剩下的将红雪阴姬围成一圈,拔剑相向。
游力和秦墨赶到时,就是这么一副剑拔弩张的场面。
秦墨看到和红雪阴姬正面对峙的男子,兴奋地喊了句:“陈师叔。”喊完后,一双眼雷达似的在对面那群灰袍中搜索着,当瞄到百来步开外的树林里隐藏的一角灰袍时,他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开始安心的观察场上的动静。
陈秋柏脸上是千年不变的庄重严肃,他对阴姬道:“师妹,多年不见,没想到你和邪教勾结在一起,还成了江湖上人人唾弃的女魔头‘红雪阴姬’。当年你上山求道,我看你孤苦无依对你多加照拂,谁知你居心叵测,还盗走本派秘籍,伤及无辜。我无用没能及早发觉,事发后甚至还被你逃脱。这些年过去了,一直没有你的音信,我总期盼着你能改过自新,没曾想你堕落至此,如今还胆敢回来毒杀师侄,简直心狠手辣,罪大恶极。现在我要替天行道,清理门户,你可不要怪师兄不顾昔日情分。”
阴姬不耐道:“师兄,你还是那么死板,动手就动手,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陈秋柏少有的露出了悲悯的神情,“既然这样,我就不手下留情了。”手微抬却又忽然顿住,目光诧异的落在红雪阴姬背后。
大家只觉眼前黑影一闪而过,红雪阴姬身后就突然多出一个人来,此人一身黑衣,连眼睛都不肯露在外面,阴恻恻道:“阴姬,教主让你马上去湖心小楼找他。”
大家都在好奇声音是从哪儿发出,没留意前头阴姬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知道了,我们走吧。”
数十把剑挡住他俩的去路,有个小道沉不住气道:“阁皂重地,岂是你俩想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陈秋柏正欲开口,只听哗啦啦一阵响,数十把宝剑的剑尖全被折断掉落在地,而那两人已不见踪影。有手下询问要不要去追?陈秋柏摇了摇头,他掉头朝游力走去,邀请游力上山品茶。
游力很是头疼,他素来最烦这些礼俗,更怕恪守它的人,无奈找不到好借口,想让秦墨来帮他脱身,却发现这个小鬼跑去照看陆迁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被陈秋柏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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