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方没想到，一个很简单的案子，竟然会牵扯这么多情况。
他听了李卫军的汇报之后，久久没有说话。
“这样，你先不要有任何动作，等李洪亮那边带回来姜放的意见再说。”
“是，吴书记，我知道了。”
李卫军不知道吴太方到底怎么想的，只能答应一声，悄悄退了出去。
吴太方点上一颗烟，呆呆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说什么？强奸？”
姜放看着李红良，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是的，根据法医的检测结果，贾彩妮是被殴打致死，但王晓静省钱曾经被强奸，她衣衫不整，头部、内脏，都有外力伤痕迹，另外，生殖器官内检测到了男性液体，法医研判，王晓静先是遭到了殴打，然后被强奸，后来，她不堪受辱，自杀身亡。”
“这是赵飞、钱亮、孙复健的口供。他们的口供在一些具体细节上有一定的偏差，但可以看作是同一口径。另外，钱亮和孙复健作为刑警队的支队长和副支队长，对王晓静被强奸的情况供认不讳，也印证了法医的鉴定结果。”
姜放深吸了一口烟，眉头紧蹙，不知道想写什么。
过了近十几秒钟，他再次打开了钱亮的口供。
“我叫钱亮，男，37岁，目前是大山县公安局刑警队第二支队长，今天我是根据常务副局长于宝田的吩咐，带领副支队长孙复健、司机赵飞，去大山县殡仪馆焚化贾彩妮、王晓静的遗体。”
“据我所知，贾彩妮是被殴打致死，王晓静是被我们政治处处长杜海滨强奸后，自杀死的。我作为支队长，以及主要审讯官，亲眼目睹了一切…”
“说，你们今天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想要冲击政府？”
钱亮拍着桌子，大声喊着。
在他对面的审讯椅上，坐着一个身穿孝服，但是难掩那漂亮脸蛋和美妙身材的绍妇。
“王晓静，我告诉你，你得想清楚，你妈身体很弱，经不起折腾，你要是乖乖承认你们的违法行为，我们还可以考虑网开一面，要不然，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同志，我们真的不是要冲击政府，只是想涛哥说法，我爸的汽车根本不超重，凭什么让我们承担塌桥的责任？那座桥什么质量，全县的乡亲都知道，根本就是豆腐渣，是那个蔫土匪为了捞钱盖得破玩意，盖好了多久，就坏了？我们只是倒霉，走到那里，正好赶上桥塌了，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你有什么证据不是你们家车压塌的？”
“行了，这都不重要，跟我们没关系，你承不承认冲击政府吧？”
钱亮看着王晓静，道：“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干嘛非得做这样的事儿？你不要丈夫孩子了？你真不知道性质多么严重？怎么滴也得判你个十年八年的。”
王晓静脸色变了，她嚷着自己是冤枉的，根本就没有跟政府对抗的意思，她能保证自己是个好人。
钱亮看着那漂亮的脸蛋，舔了舔嘴唇，让旁边坐笔录的小警察出去，并且别忘了关上监控。
他们刑警队，其实对抓罪犯没有什么兴趣，最喜欢的就是抓卖银嫖昌的。
那些瓢客和失足妇女一见到他们，基本上都浑身哆嗦。
于是他们就开始询问各种细节，比如什么姿势，叫了几声，力度如何，到了什么位置，动了几下等等、等等。
所有细节都会“推敲”半天，尤其是做事儿的细节，更是让他兴奋。
一些失足妇女看出来这警察不正经，就会故意说有话要单独跟警官说。
钱亮自然会心领神会，把记录员打发走，然后关掉监控设备。
于是，在审讯室内一番深入交流，哪怕失足妇女横竖两张嘴，也都会受到最真实、最彻底的教育，进而哑口无言。
钱亮现在就打上了这样的主意。
“妹子，你说你这么漂亮，要是真做个十年八年牢，放出来后，还能干什么？我估计除了去那些发廊做失足妇女，也干不了别的了吧？你可不知道监狱里，那些预警呀，一个个都是大坏蛋，一见到漂亮女人，路都不会走了，保证各个都会流口水，那么多预警，你说你伺候的过来吗？还不得一天天晚上被人玩儿的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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