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狗蛋儿，爷爷撑不了几天了。我说，咱们就不浪费那冤枉钱了。”
“爷爷，你说啥呢？啥叫浪费，爷爷病能好起来，那就不叫浪费！”
狗蛋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固执的安慰着周老头。
“咱们已经借了赵财主不少的钱了，等爷爷死了，没有田，我家狗蛋子，可咋办呦？
咳咳……咳咳……”
正说着话，急火攻心之下，周老头就是用力的咳了起来。用手捂住了嘴，然后看到了掌心之中，一片的尹红。
“咳……爷爷的病，不看了。把买的药退了吧！啊！”
“爷爷……郎中说了，再吃了这一次的药，就好了。爷爷……”
周老头此时呼吸似乎都有些急促了起来。就好像是呼吸半天，都不起多大作用似的喘息着。等周老头喘息了半晌之后，脸上也是极为的郑重。
“等爷爷死了，你一定要记得，好好地活着，保住这一块祖业……房子不倒，你不能离开！”
“爷爷！咱们不死！爷爷，吃了药就好了……”
“咳咳……你听到没有？你答应我！”
周老头说着话，就是用力的握住了狗蛋的冻得满是冻疮的小手，激动地再次喘不上气了。
见到爷爷这样，狗蛋连忙的回应。
“爷爷，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这已经不是周老头第一次对狗蛋说这件事情了。周老头年轻的时候，有着一名游方的道士，路过了望仙村。便是跟狗蛋的爷爷，说过。
“你这老宅子，可是着聚缘山附近最好的一处了。虽然现在可能落寞了一些，但是当这个房子倒塌之后，你们家，将会走出去一个大人物。”
据说那名道士是一名仙人，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就让周老头是深信不疑。
安抚了爷爷，狗蛋来到了外屋，熟练的开始了熬药。
破旧的房门，根本挡不住外面的寒风，吹进来，让的狗蛋只能是蜷缩在灶台旁。
半晌之后，当黄橙橙的药，被狗蛋倒在了一只破碗里，小心翼翼的端到了炕头。
“爷爷，爷爷……药熬好了！”
“爷爷？爷爷别睡了……”
狗蛋谨慎的将破碗放在床头，便是准备扶起来周老头。可是伸手一模，周老头周身冰凉，根本都没有一点温度和呼吸。
狗蛋眼中的泪水，便是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爷爷……爷爷……你可起来吃药呀？
药，狗蛋给你熬好了呀！爷爷！
大夫说，吃了这服药，您就好了……爷爷……”
“哇哇哇哇……”
这么长时间的坚持，无论是找赵财主借钱；还是自己没有棉衣，冻着去买药，狗蛋都不觉得什么，也从来没有哭过。因为在狗蛋的心中，有着一个执念，就是爷爷只要喝药，就一定可以好起来。等爷爷病好了，一切也就都好了！
但是就在此时，周老头没气了。让狗蛋这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所有的希望就这样的破灭了，顿时就是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瘦弱的身子，使劲的抬起周老头僵硬的身子，狗蛋一边哭，一边往周老头的嘴里灌药。可是那药就这样顺着周老头的嘴角，往下流，一点都喝不进去了。
“爷爷……爷爷，您别这样，哇哇……喝了药就好了呀，爷爷……”
“当……”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给踹开了。两名身穿黑色裘皮大衣的肥硕中年男女，一前一后的就是走了进来。
“哭什么哭啊？大白天的，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了？”
“周老头，你们借的我家的钱，今天可是要还利息了！一共是三两五文钱！交不出来，我们可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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