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像别的父母那般现实大声嚷道要记住这些吃过的苦才有出息,只是很平淡的问道:“孩子,累着了吧,快回去,妈给你熬了点汤。”
每次晚间在这个时候看见阿姨的时候,陈如海都会很客气的上去主动的和她打招呼,告诉她放心什么之类的,刘卫在上次的统考中又得了第几第几的。
阿姨自然掩饰不了内心的喜悦不停的招呼他们周末去她家里玩的。
可是从来东北之前陈如海他们吃的那顿饭后,他们就再也没见面了,一直就是一个月固定的那个朋友电话例话,聊聊境况聊聊自己的理想,然后相互的鼓励几句,不舍的还是狠心的挂下了。
陈如海二话没说的让刘卫明天在沈阳北站来接自己。刘卫只是一个劲的连声说好。
第二天一大早上,陈如海去敲大鱼的门,大鱼竟然穿着睡衣眯着眼睛开的门。
“大鱼,走光啦!”朱光辉**到。
“哎,没事。”大鱼倒是显得不以为意。
“你要是雪花的话,估计是在引诱我犯罪啊?我说什么也会控制不住的……”
“打住,还在想着你的雪花啊?”
“她好像也快要回学校了。”
方建和大鱼很是惊奇陈如海的再次远行。说着的时候很快的从床上起来,请陈如海吃了早餐,还陪着陈如海去沃尔玛买了点车上吃的消遣的东西。
陈如海告诉他们自己祝福他们接下来的几天玩的开心。他们说会的。待会儿看看冰雕什么的,下午去万达看看最新的电影,晚上去吃吃匹萨什么的。陈如海说那就好,不管在哪里,玩的开心就好。出门在外,最糟糕的莫过于花钱买罪受的,那才叫犯贱。
他们几个人都相视着哈哈大笑起来。
大鱼和方建来送的火车,火车开走的时候是上午的八点多,大鱼和方建微笑着在车窗外向陈如海挥手。陈如海心里告诉自己很快就要开学了,回去再请大鱼俩吃饭,不过单要他们来买的。哈哈,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火车路过长春的时候,陈如海特地的下来透了口气。陈如海对着长春的墙壁上那位警察叔叔说,很快自己就会再次回来的。
纹丝不动的警察叔叔冲着陈如海笑笑,似乎也在对着每个远行的旅客微笑。
许许多多的偶遇发生在火车上,那是个神奇而浪漫的地方。一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的碰面,相互的吹吹牛谈谈对社会的看法和经历,别有风味。
坐在隔壁位置的哥们看上去是刚从长春上来的,上来后就一直没有让自己嘴巴休息休息。
只听到他不停的说道:那年自己为了深爱的女人被一帮哥们捅了五刀,顺带着掀起衣服。没想到现在她竟然嫌弃自己不会挣钱对她不好什么的还说看着我脱光衣服后那儿的几个刀痕就是恶心。那哥们忽地暴躁起来不时的拍打着大腿,美,去你妈个比的,老子当时都是因为你才变得这样,差点连命都搭上了,你却现在为这个事跟我讲这些。后来那女的很平静的告诉那哥们自己在外面有了人了。哥们讲起这个的时候,最后还紧紧的握着双拳。
更令其没想到是那女的跟的那个男人竟然还是那哥们手下的一个小弟。大哥说自己把那女的和小弟叫在一起,当面的把事情解决了。陈如海他们正好奇着是怎样的解决的,大哥突然泪眼如注。
陈如海只听说过那句话,要是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为她而哭泣,那世界上找不出第二个比他还爱她的男人。
陈如海很是为这位大哥的爱情惋惜。多好的一个人,就这样的毁在一个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贱人身上,不值得。
事情的结果究竟是咋样的,那位大哥来不及说就到站了。不过陈如海从小就熟读《周易》,他始终相信什么东西都会讲个度的问题,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的。
大伙也只是把那些当个玩笑看待而已,出了这个车站,该去抢银行的还是的去抢,该去做生意的更不会停下捞钱的双手……
人们都是别人身边的匆匆过客,或许这辈子就这么一次机会的相遇。佛说,那是上辈子五百次的回眸换得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因为你我的陪伴,这次旅行才变得不那么单调和灰白。
临到沈阳北站,下车前陈如海给杏儿发去信息告诉她自己到了沈阳,没想到,即使再等上一辈子她也不会看到陈如海的短信。杏儿换号码了,而曾经总会最早提醒告知的人却如同陌生人一般了。
之前,他们像两条直线,在某个地点相交了;到后来,相交后就是背离对方驶向更远的地方。他们的生活如同相交的直线,爱过了,相交过了,只剩下别离了。
陈如海把通讯录里面的那个叫“宝贝”的删掉了,面带微笑的昂首挺胸的走出了沈阳北站。
迎接陈如海的是好久不见的刘卫,他夸张的在沈阳北站的出口举着写着陈如海的名字的大旗,面带微笑。
陈如海迎了上去,用拳头在他胸间轻轻的击打了两下:“小子,是不是很久没练练身体了?”
“恩,哈哈,欢迎你来沈阳,好兄弟!”
“恩,这次你的多放点血了啊,我决定多呆几天了。”陈如海得寸进尺。
“那还用说!!”刘卫左手搂着陈如海的肩膀右手帮他拎着行李箱。他们一路说说笑笑的时而带着争吵的向东北大学奔去。
273路穿过昆山中路和南京街很快的到达了南湖公园,刘卫从公交车的座位上站起来指着前面的那块碑介绍道:“如海同学,欢迎来到东北大学!”
映入眼帘的是金碧辉煌的日式建筑,这是座很有历史意义的大学,抗日战争前后,她代表着整个中国学生的主张。路过那块碑的时候,陈如海深深地鞠了一躬,借以向先贤致敬。
东北大学面积很大,从大门走到刘卫的寝室就差不多走了一个多小时,等到他们放下行李收拾好准备吃饭的时候,最后的一丝阳光也被黑幕笼罩下去了。陈如海闹着玩笑对刘卫说道,幸好咋们不是活在白色恐怖的年代,要是那样的话是不是会更惨的啊。
去往吃饭的途中,刘卫告诉陈如海寝室的伙计还要几天后才来的,都是本地的而且蛮有钱的。
陈如海听上去似乎有点不对头,赶紧的问道他在寝室受欺负了没。要是受了什么委屈的不要憋着,他们一起想办法解决解决。
顺便的掀起衣服:“你兄弟我还是挺壮的,一个干三个是没问题的,要是干急眼了,多少个都好使的,只要你一句话。”
刘卫微笑着说道:“没什么,都过去了,小事。这次只想和你好好的玩.”
“那就好!”陈如海拍拍刘卫的后背。
校园旁边的小吃街,他们找了家比较有特色的饭馆。陈如海示意服务生要了四瓶雪花啤酒,几杯下肚后,甚是痛快的讲述着大学的生活。最后他们得出一条结论:
朋友如酒,珍藏的越久越是香。
在往宾馆回去路上的时候,陈如海能感受到刘卫上半年的生活过的不是很好。
一个人不停的诉说着幻想着未来,那说明他的现在过得不是很好。
对于这一切,陈如海显得无能为力。陈如海只是这里的一个匆匆过客,很快的就要走了,对他的生活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只是尽力的让自己在这么几天让彼此好好的开开心心的度过。
第二天刘卫带陈如海去了沈阳故宫群还有号称百年老街的——中街,在大家庭的四楼溜了溜旱冰,第三天去的北陵公园,第四天晚上的时候在太原街吃的自助……
美好的时光正离陈如海他们远去,曾经的朋友慢慢的也都在自己各自的轨道开始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他们只能偶尔的在电话中聊聊最近的状况,然后继续向前。
这个疯狂的时代,这个转型期不知所谓的时代,人们到底还要追求和坚持什么???
那天晚上,刘卫领着陈如海去中兴楼下的那家KTV唱歌,两个大男人越唱越悲戚,到后来,刘卫唱着吕方的《朋友别哭》的时候,泪水如注,陈如海递过纸巾,刘卫说谢谢。陈如海强忍住那份情愫,推开门向外跑去,冰天雪地里,一个人在昏黄的路灯下,仰望着天空。
夜,很黑,没有星星。
不久刘卫跑了过来,陈如海示意着拦下了一辆的士。
陈如海伸着手指告诉的士大哥一直往前开……
刘卫很给力的挽留陈如海在沈阳过元宵节,陈如海说不了,他和他的某个人有个约会。刘卫也不再多说什么了。陈如海没有让刘卫进站来送他,,陈如海怕他会像个女人一般的当众哭泣出来。
陈如海默念着:我的好兄弟,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没有道别离就永远不会说再见的。
T311的列车缓缓的启动,飞快的往齐齐哈尔的方向奔去。陈如海找到座位后,闭着双眼安静的休憩着。
回到长春已经是下午六点的样子,陈如海瑟缩的蜷缩在大衣里向路边的的士大哥招手。有种亲切和说不出来的感觉,这次回来。没来得及想那些问题,很熟悉的长春话响起在耳边:“净月净月,40、40”。
陈如海拉开一个车门,坐了进去。“大哥,净月大街3658号,不要绕弯路了,我现在很忙,很赶时间的!”
车子穿过人民大街,名门饭店的霓虹灯很是闪烁,它是代表着长春最高档次的饭店,陈如海在想着筹划着大学四年的最后一顿饭是不是能和同学们一起进去high一下。车子走过自由大路的动物园绕过南岭体育场,进而到了亚泰大街,很快的穿越会展中心把世纪广场甩在身后走上了最后的净月大街。
的士大哥问陈如海在哪儿下车,陈如海指着前面的路灯让他停下。
拎着行李箱往十字路口方向走去,突然电话响起,一个外地陌生的号码出现在蓝色的屏幕上。
“喂,你在哪里?”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在过马路,你人又在哪里?”
环顾四周,脚,竟然不知道踏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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