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来他至少赚到了40枚金币，是怎么做到的？
但出于良好的职业素养，以及对方表现出的财力，西蒙没有多嘴，只是报以由衷的赞叹。
所以他很努力，除了召唤之外每一门课都是高分，可就是无法召唤亡灵。
前往埋骨地学习正是他的“还债之路”，这是放债人的要求。
“你这该死的吸血鬼！”
原主就是这样被逼死的，他自然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
送走三人，望着真·家徒四壁的家里，海涅有种“游戏才刚刚开始”的既视感。
两人扯了几句没营养的话，西蒙几次旁敲侧击都被海涅一一化解，他不禁深感对方这三年的变化巨大。
“可惜了……”
“这不是您的错，况且我只在您的通识课和文化课上拿过满分，咒文、施法、炼金成绩虽好，但都不重要，反而召唤术……”
他的目光越过希娅拉，看向后面穿着脏围裙的粗矮老头。
海涅翻了个白眼：“不都是当初你们搬走的？”
远远地海涅便望见了一栋古朴的庄园。
海涅刚穿越时面对着一个完完全全的烂摊子。
两个满身灰尘的壮汉从屋内挤了出来，他们的胳膊比海涅的小腿还粗，这种时节只穿着亚麻背心。
海涅自嘲地笑笑：“您知道的，那才是我被劝退的核心原因。埋骨地不会容忍一个连骷髅都无法操控的亡灵法师每天在餐厅里卖包子。”
此时餐车上的包子基本卖完，学员们也基本走空，海涅推着这辆陪伴自己走过三年的餐车来到老亨特面前。
“我把这辆小车十个金币卖给你。”他说。
据说这里最早是战场，后来因为地势险要不便逃离才被修成了地牢，牢里又死了不少人，导致死气过剩，这才有了后来的埋骨地。
“快滚，埋骨地不欢迎你！”
她上前拥抱海涅，轻声道：
“下次见面时，记得请我吃顿好的。”
“十个金币？疯子，你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大铁门敞开着，一个衣着考究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三年未见，暮色掩映下的房屋像一棵深林中的古树，身上爬满了斑驳的苔藓和葱郁的藤蔓。
……
“下次一定。”
坏死的神经末梢不怕烫也不怕冷，这多少也算死气侵染的“好处”。
可惜他暂时没机会试一试，也不敢试。
他最终还是未能触碰真正的超凡。
两人名义上是学员和教师，年龄也差了七八岁，但再怎么说海涅身体里也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三年的接触下来希娅拉没把他当孩子看待，倒成了不错的朋友。
但现在海涅提前退学，剩下的25金就打了水漂，这也是海涅剩下的欠款总数。
他对海涅的到来并不意外，还挥了挥手。
希娅拉递给他一封信，海涅迟疑了一下，接过信笺问：
“这是什么？”
他也没有外挂——当然，也许是没发现，万一金手指是死了以后再穿一次呢？
这群人辣的大口吸气，吃的满面红光。
海涅有些庆幸自己没变成这样。
求学三年还能攒下一笔不俗的财富，这对寻常人而言已经算非凡的成就。
“没事，我到这里也没太久。”
“好吧，确实没有人比老亨特更希望伱离开。自从你开始卖这种馅饼，他的肉肠和黑麦麸面包就没什么人吃了。”
“我也很期待。”
老头气呼呼地转身回来，怨毒地盯着他。
“那只能期待下一次合作了。”
如果站在岸边遥望，很少有人会把这块静谧的湖心地和亡灵法师联系在一起。
他收起信笺道了声谢。
察觉到自己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他立即低头假装清扫。
作为海涅的“入学推荐人”，他第一时间收到了埋骨地的通知信。
离别在即，空气变得安静。
他正是三年前送海涅去埋骨地的放债人西蒙。
但作为穿越者，海涅的追求可不止于此。
“怎么了？”
原主的父亲是个继承了祖宅的小贵族，一家三口倒也过的简单，但随着母亲染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还背负了外债，父亲不得不重操旧业去遗迹冒险，最终只回来了一把剑和半副铠甲。
他拍了拍铁门，对里面喊道：“别瞎忙活了，替客人把东西复原！”
西蒙稳稳接住，掂了掂重量后不禁挑眉。
“真是不可思议，像您这样信誉良好的客户这年头可不多见了。”
“情况总是在变化。”西蒙搓着手，笑容亲和：“您现在对生活质量也有了更高的要求吧？或许您需要一套更加高档的家具，我们能——”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然而回应他的是一个装着25枚金币的钱袋。
“你不买的话，我就一铜币把它卖给别人，还附带一份完整教学，到时候还是没人吃你那些干净又卫生的烂肉肠。”
两人又随便聊了两句，希娅拉被别人叫走，临走前她嘱咐“中午在门口等我”。
她裹着件厚实的棉法袍，黑发端庄盘起，脖颈修长，无论是红色的眼影还是富有弹性的白皙肌肤，都与埋骨地格格不入。
“您的家里似乎没剩下多少东西了。”
“希娅拉老师？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埋骨地真是个锻炼人的好地方！
他接触穿越者海涅只有区区半天时间，自然认为这都是埋骨地的功劳。
山路崎岖，海涅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才堪堪抵达乌木镇的郊外。
这不是错觉。
他的确察觉到一丝微弱的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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